子谦的胸口。
秦子谦笃定,姜念薇不会杀死他,杀了他,她也要再背上一条罪名。
“哈哈,你想杀我?那你杀了我好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谁知她却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箭矢如同闪电般射出,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目标。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秦子谦在这一刻惊恐无比,然而箭矢却并未如他所料地射入他的胸膛,而是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带起一片冷风,最终射入了他身后的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差役见有人伤人,本想制止,却发现姜念薇射中了一条硕大的蜈蚣。
姜念薇这才开口解释:“差爷,我只是想射死这条蜈蚣,若是有人被咬了,后果不堪设想。”
差役微微颔首,以示明了,并未再深究下去。
反观秦子谦,却因方才那飞箭之惊,双腿颤抖不止,甚至无法控制身体本能,已然失禁。
此状引得旁观之人纷纷讪笑,“哈哈哈,听闻他原来还是个侯爷呢?”
“还领兵打过仗呢?就这样子,还打仗,简直贻笑大方!”
秦子谦只觉得双颊如火般炙热,内心充满了羞愧与尴尬。
他原本想要羞辱对方,却没想到反而被对方一番行为吓得手足无措。
姜绵轻轻地拉过秦子谦,她的脸上尽量维持着一片平静,不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
她佯装关切地问道:“子谦,你没事吧,你最好还是换一身衣服吧,你这伤口,等会儿我试着来帮你处理。”
她依旧对秦子谦抱有一份幻想,均是因为她之前做的那断断续续的梦境。
既然不能没有情谊,她也必须得到利益,唯有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成为他的救赎,成为他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秦子谦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任由姜绵照顾着他。
腿上的伤口溃烂得愈发触目惊心,他越发难以忍受这样的疼痛,便让姜绵用火烤的匕首将他腿上的溃烂之处切掉。
姜绵心中充满恐惧,双手颤抖地握着匕首,忍着恶心替他处理创面。
秦子谦疼得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痛死我了,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姜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已经很小心了,当时我被蛇咬的时候,你也没见得有多照顾我。”
秦子谦自觉理亏,也不敢再得罪她,毕竟这流放路上,只有姜绵一人愿意照顾他。
庄秋荷如今身体虚弱,时不时就开始咳嗽,根本无暇照顾他,更不用说那个娇纵无比的妹妹。
姜念薇抬起头,便看见林子里的椰树和槟榔树逐渐多了起来。
他让擅长轻功的姜澜煦采摘几个青椰下来。
姜澜煦轻飘飘地跃上树梢,几个起落间,便摘下了几个硕大的青椰,他轻盈落地,将青椰递给姜念薇。
姜念薇接过青椰,用锋利的匕首凿开它们坚硬的外壳。
在场的众人,包括姜衍,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特的果实,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随着青椰外壳的破裂,清甜的汁水缓缓流出,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姜念薇迫不及待地品尝了一口,虽然口感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清甜,但相比起清水来,这椰汁已经足够美味。
又将剩余的几个分给了其它亲人,“尝尝看挺好喝的!”
姜思雨诧异地喊道:“是甜的,还有淡淡的香气!”
至于这槟榔,具有杀虫,消积,行气,利水,截疟的功效,可以作为中药入药,但却不能多吃,多吃了会损坏牙齿。
姜慎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情。这一路上,他们所饮用的水,尽管已经煮沸,却总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味,令人难以下咽,他也想尝尝椰汁的味道,却始终不愿厚着脸皮去向弟弟一家讨要。
其实,自小便对那位同根而生的弟弟怀揣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憎。
明明同是父母的骨肉,命运却如此截然不同。
他,姜衍,竟能一举中得探花,风光无限;而自己,却总被世人冠以好色之徒的恶名。
身为兄弟,两人间的比较从未停歇,那份压力与嫉妒早已让他心力交瘁。
父母相继离世后,他便借姜衍之名,开始大肆敛财,为非作歹。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感受到一丝内心的平衡与满足。
如今姜衍被流放了,他竟然受牵连也要跟着一起流放,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与不甘。
而且他如今和景秋蝶说说笑笑,但是景秋蝶一开始明明适合他定下了婚约,是他不要这个女人,这才让姜衍有机可乘。
姜衍的子女,相较他那两个终日贪图享乐、无所事事的孩子,明显要懂事听话得多。每念及此,姜慎心中的嫉妒便如野草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