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墨潇潇早就安排守在万侍妾门口的小太监。
“启禀墨侧妃娘娘,刚才万侍妾身边的小宫女去了秦侍妾处,人已经被摁下了,娘娘可要现在就审问?”
墨潇潇道。
“本宫先去一趟秦侍妾的院子,想来此刻她们正在收拾证物掩人耳目呢。”
随之墨潇潇带着侍从快步去了秦侍妾的院子,不出所料,秦侍妾刚刚收拾好谋害宇文暄的毒物打算扔出去。
却不想被墨潇潇撞个正着,赃物就是身后的宫女手里。
见到墨潇潇,秦侍妾故作镇定。
“墨侧妃娘娘怎么来了?婢妾给侧妃娘娘请安。”
墨潇潇当即示意身后的可心可柔夺了那宫女手中的布袋子,打开来看。
袋子里边装着一个木盒子,还精心地上了锁,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秦侍妾,本宫瞧着这木盒子做工精巧,不像是不要的东西,怎么?秦侍妾可是发了横财才会如此阔气?”
秦侍妾手心全是汗,尽量稳定住心神。
“婢妾不过是东宫最微末之人,哪比得上侧妃娘娘有宫中的元梓贵妃娘娘撑腰,墨氏又与富甲一方的孟家连襟,婢妾就是觉得这木盒子用了太久,所以才让人拿出去扔掉。”
墨潇潇轻笑一声,直接拔下头上的发簪撬开了木盒子的锁芯,那一刻秦侍妾瞳孔猛然睁大,双手止不住的揉搓。
但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只见木盒子里装着三四个玻璃瓶,瓶中尽是红褐色的血液,还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
“秦侍妾,这是什么东西。”
墨潇潇声音冷漠,质问道。
秦侍妾知道已经瞒不住,当即跪在墨潇潇面前请罪。
“婢妾死罪,只是这染了疫病的血液乃是皇后娘娘给的,婢妾也是受人胁迫。”
未等墨潇潇审问,秦侍妾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这也要怪霍南雪用人不善,当初霍氏采买三人的时候并未仔细查探三人的背景,只一味的在意容貌身材,殊不知秦侍妾出身扬州瘦马,打小就是孤儿。
“本宫如何信你,污蔑皇后娘娘可是大罪?”
秦侍妾一把扯过身边的宫女,说道。
“她就是霍家的人,婢妾只求侧妃娘娘能饶了婢妾一条贱命,婢妾愿意将一切都说出来。”
对于秦侍妾而言,当年她作为扬州瘦马中的头牌,一时风光无二,眼瞧着就能嫁给良人度过余生,谁知却被霍氏的人强行逼入京城。
那时,霍家的管家曾说。
“那可是太子殿下,你就算再活几辈子都摸不到东宫的门,我这可是在帮你脱离贱籍,到时候就你就是万人之上的娘娘。”
但事实却是皇后跟贵妃不睦已久,太子怎会宠幸她们三人。
深宫寂寞,皇后又处处逼迫,秦侍妾早就对皇后恨之入骨。
墨潇潇对秦侍妾的话半信半疑,只能先把秦侍妾抓起来交由墨兰溪跟宇文明尧亲自处置,毕竟关系到皇后娘娘,她作为晚辈无法直接与之对峙。
“先带走,跟刚才的人关到一起。”
皇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墨兰溪猜到宇文暄得病跟皇后有关,却不想秦侍妾她们会公然倒戈,如此倒省了她费工夫审问。
一旁的宇文明尧听到墨潇潇的话更是怒不可言。
“好一个皇后,好一个霍氏,朕当初为了抗衡长孙家强行扶持霍氏上位,如今她竟然敢谋害太子,如此心肠歹毒的女人不配做一国之母。”
宇文明尧当即下令。
“传朕口谕,皇后立刻禁足凤鸣宫,等事情查清楚后发落。”
霍氏终归还在皇后之位上,宇文明尧不能将皇室丑闻公之于众,只能先把霍氏禁足。
如果太子之事的确是皇后所为,宇文明尧绝不会轻饶,不仅是皇后被废,连带着霍氏一族都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康来德立刻着人去办,这回怕是真要地动山摇。
墨兰溪并不满意皇上的处置,但也明白皇上的考量。
不过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是非,墨兰溪下定决心这一次定要替宇文暄做个了断,皇后…既然她不愿意安坐皇后之位,那就换个人去坐。
万侍妾、秦侍妾和几个宫女都被关押在东宫地牢中,如今只剩下康来德将皇上口谕告知霍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