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陆清欢为了回馈给诸多购买夏日、秋日药妆套盒的贵女们,亲自下厨做了许多精美漂亮的中秋贺礼,另外每个套盒里还放了一盒水粉,一盒口脂,算是中秋特殊定制。
有裴寂川‘赞助’的那片药田,陆清欢成功交上第一批货物,也趁着这次机会给红莲、清荷二人放了两三天的假期,随意她们去哪里玩耍都可以,也可以去参加各个地方的中秋宴会,只要平安即可。
中秋当日水青阁挂上歇业的牌子,陆清欢亲自做了一大桌的美味儿,桌上摆满好酒好菜还有她亲自做的月饼。
“哇,好丰盛啊。”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红莲渐渐红了眼眶,捏捏发酸的鼻尖苦笑,“自从我们被抄家灭门,姐妹两被卖到奴隶市场后,已经很久没有像模像样的吃过一顿饭了,每天都只能跟狗跟鸡抢食吃。”
陆清欢正端着烤鸡走过来,听到红莲的话,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她将烤鸡放到桌子上,拍拍红莲的肩膀安慰,“人啊,要往前看,那些痛苦的过往就让它们随着时间一起消逝吧,咱们得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红莲诸多感慨,看向陆清欢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清欢姐姐说的是,可是我们在你的庇护下有了安稳幸福的生活,我们的家人还在苦寒之地受苦的,我的娘亲当时肚子里还有个弟弟,却也只能跟着其他亲眷一起被发配到西北,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已经将弟弟平安生下来了,也说不定她们已经……”
已经死在路上了吧?
陆清欢拉着红莲的手坐下,满脸疑惑的问道:“你们家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被连累成这样?”
红莲看看外面还敞着的大门,冲站在柜台那儿偷偷擦眼泪的清荷叫着:“清荷,去把门关上。”
清荷偏过头去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哎’了声,低着头快步去将门关上。
红莲这才将她们姐妹的身份全部和盘托出,“其实我原来是叫张素云,妹妹名叫张素雨,父亲乃是宫里的太医院前院监张春。”
陆清欢一惊:“太医院院监,那可是好大的官呢。”
真是没想到眼前这两个女子身份竟如此尊贵,若是没有灭门之祸,怕是在京都贵女圈内也有她们姐妹的一席之地。
“没错!”红莲点点头继续说,“而我们的母亲乃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后来因为与父亲生情幸得太后赐婚,自此以后脱离皇宫成为在家相夫教子的张夫人,偶尔会得太后宣召进宫伺候着。”
红莲越说声音越发哽咽,“原本我们的日子过的很幸福,直到有一天父亲慌慌张张的从宫里回来说出大事了,让母亲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京都,母亲的神色看着也很不对劲,但她什么都没问,遵照父亲指使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离开了京都。”
“你们明明已经离开了京都,怎么又会被抓回来?”
自古皇宫多哀怨,张春作为太医院院监身份本就敏感,怕是得罪了什么身份显赫之人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吧。
清荷抽噎两声,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我那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记得,但我记得那天是我的生辰,原本家里热热闹闹的在给我举办生辰宴,祖父,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几个叔叔婶婶,我们一家几十口正兴高采烈的玩着游戏。”
清荷边说着边不断地擦着眼泪,可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眼泪,她继续说道:
“就见一堆官兵举着火把冲了进来将在场所有人全部扣押,祖父、父亲还有几个叔叔伯伯全都被下了大狱,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被卖到奴隶市场被关在铁笼里了,就,就只剩我和姐姐二人相依为命。”
陆清欢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自然也不记得这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也没什么印象。
倏地,陆清欢目光冷不丁的转向红莲,“红莲,你方才说你母亲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曾经是伺候皇后的人?”
当年的皇后,不就是今日的太后吗?
红莲点头,“嗯,就是当朝宣太后。”
清荷小声说道:“可是我曾听母亲说过静皇后死后,后位一直空悬,她并非是最合适的继后人选,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登上了皇后的宝座,有了如今的地位。”
如此,事情倒是说得通了,怕不是张春知道了什么宫闱秘事,被太后记恨上,以至于被抄家灭族了。
陆清欢没有将自己心中想法说出来,但从裴寂川三番四次夜探皇宫找太后罪证,就足以证明太后不是个好人,何况还有奴隶市场一事更让陆清欢对太后没什么好印象。
若是裴寂川能将太后扳倒,是不是也能顺便帮张家翻案了呢?
也不知这太后私底下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陆清欢分别拉起姐妹二人的手,细声叮嘱,“听着,你们身份敏感,面对的敌人也很强大,若是让敌人知道你们姐妹还活着必定会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