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家主母,她不仅要顾及到靖国公府的颜面,也要顾着自己贤良淑德的声誉。
顾明珠在靖国公府随意出入的事情大夫人不是不知情,无非是为了靖国公府的脸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
但,这不代表顾明珠就能随意搅合疏风院的事,她屡次三番的拿疏风院的人做文章,大夫人早就对她深恶痛绝,若不是大夫人也想着能借助她的手将陆清欢赶出疏风院,也不会随意听她的过来这里捉什么奸。
现下裴寂川也回来了,事情真相如何自然是不需要这个外人在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大夫人侧目看向身边委屈到双目通红的人,神色凝重,眉间不悦,“顾小姐,我很感激你将这件事告知于我,但正主回来了,这婢女到底是疏风院的人,能管教她的也只有疏风院的主人,确实没有你的事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了,顾明珠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有怒火却不能发泄,只能咬牙道:“大夫人说的是,明珠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大夫人、世子爷处理了,那明珠就先回……”
“来人呐,天色黑了,送顾小姐回尚书府。”大夫人轻抬的眉头落了下来,再不多看顾明珠一眼。
顾明珠本想说既然无事了就先回清澜院的,裴梓铭还在清澜院做了吃食等着她呢,结果大夫人一句话直接让她滚出了靖国公府,还去什么清澜院呀。
侍卫走到顾明珠身边,客客气气的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顾小姐,请!”
顾明珠眉头微动,嘴角抽搐,她是跟裴梓铭定了婚约但到底还没过门,整日赖在这里传出去也不好听,若再丢了父亲的颜面怕是父亲那边也说不过去。
想了想,还是觉得先走为上,有裴寂川在这里总归是没办法再动陆清欢这贱分毫了,“那明珠就先回去了,告辞。”
临走之时,顾明珠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了陆清欢一眼,路过她身边时只用她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道了一句:“贱人,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清欢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容并不在意,漆黑双眸牢牢地锁定着眼前这个来解救她的男人。
大夫人冷脸相对,“寂川,不相干的人已经离开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处理一下你院子里的事?”
裴寂川一怔,故作不知,“母亲所说何事?”
“这贱婢趁着你不在府里这两天,跟你的侍卫眉来眼去,深夜幽会,被为奶奶个抓了个正着,这等放浪之女干脆直接打出府,你看如何?”
大夫人凝视着裴寂川,等着他的答案。
裴寂川低头,俯视着跪在一边的二人,“清欢,你可有话要说?”
他明知陆清欢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这么问也是想让陆清欢自己解释清楚罢了。
见裴寂川犹如清泉般的目光,陆清欢知晓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冲着大夫人叩了一拜,认真解释:“大夫人,奴婢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并非与人私会,而是为了开化妆品店铺,准备做一些药妆胭脂这等小生意。”
“做生意,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去租店铺?”大夫人明显不信。
“奴婢向世子爷借了钱,也写了欠条,保证一年之内还清世子爷所有的债务。”
陆清欢眼露泪光,如实说,“大夫人,清欢虽是奴婢却也是人,只要是人皆会有憧憬,有向往,有欲望,清欢也想尽快赚够钱财为自己赎身换得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如若大夫人不信,尽可以问问世子爷,或者去那店铺一瞧,清欢所言句句属实,请大夫人明察。”
“寂川,你也知道这事?”尽管她说的情真意切大夫人仍旧不信,半警告半威胁,“你知道包庇她说假话的下场,若是让我查出来,今儿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了。”
裴寂川目光坚定,“陆清欢所言一字不假,刘琛乃是儿子留着接送她的侍卫,她一言一行都在儿子的掌控之中,绝不会出现与人私会偷情的情况。”
大夫人眉头敛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裴寂川,又看看陆清欢,妄图从他们二人脸上看出些许蛛丝马迹,然而二人表情如出一辙的坚定不移,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陆清欢到底是你的通房丫鬟,整日的抛头露面像个什么样子?”大夫人鄙夷的目光在陆清欢脸上停留一瞬,“况且就凭她一个只知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婢女能开店经商?开什么玩笑,传出去旁人又该怎么说道我靖国公府?”
“陆清欢的本事母亲应该见识过。”裴寂川轻言道。
大夫人冷哼一声,“治疗好裴瑜无非是她运气好,不代表她能治好一个,就能治好千千万万个,总有她治不好的时候。”
陆清欢眉头皱皱,计从心来,“大夫人,清欢知道您是个行大事,明大礼之人,对待下人从不苛刻,所以才能教导出大小姐,世子爷这般心地善良的好人,请大夫人看在大小姐和世子爷的面子上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陆清欢,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