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的,“沈甲把吻落在他脸侧,”应该只是发炎,等会我给你开两片消炎药。”
沈暮云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还有……我感觉到了,昨天晚上,你们的……在变……最开始只是筷子大小,然后……”
沈甲装傻:“嗯?”
沈暮云:“……”
一段难耐的沉默。
终于,沈甲结束了工作,将他从水里抱出来,打开花洒,用沐浴球搓出细腻的泡沫。
沈暮云不太站得稳,只能将一部分重量转移到沈甲身上,毫无意外地将沈甲的衬衣和裤子弄湿了。
沈甲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乐在其中,哼着轻快地小调,美滋滋帮爱人洗澡。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哪怕在热水的淋浴下,沈甲的皮肤依然没有太多温度。
沈暮云联想到一些神奇生物,鸡皮疙瘩从背后一直蔓延到手臂。他忽然抓住沈甲的手,转过身来,将沈甲压在瓷砖上。
沈甲眨眨眼,目光灼热地打量爱人白皙俊秀的脸,慢慢举起双手,做出任君处置的投降姿势。
沈暮云看了他片刻,想着长虫一样钻进管道中带给他极乐的构造,想着可以随意变换大小的尾巴,又想着那些黏腻冰凉的皮肤触感……恐惧依然没有消散,但还有什么更浓郁、更疯狂的情绪侵占了他的大脑。
他有些害怕,混杂了恼怒,还带上些许兴奋,最后低下头,重重咬上沈甲勾引人的嘴唇,去品尝鲜血的味道。
沈甲立刻反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这个亲吻加深。
哗哗的水流声中,他们疯了一样跟彼此接吻。
……
“我们真的很高兴,亲爱的,高兴得跟做梦一样。”
沈甲不急不忙地扣上衣扣,转过身来。
衣服早就湿的没法穿,他现在换的全套都是沈暮云的,衣袖短了,脚踝全部露在外面,可他穿的很开心,好几次抬起袖子去嗅衣服上残留的味道。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追到你了,听到妈妈要让你相亲的消息,我脑子里甚至冒出过许多非法的念头……”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你忽然之间接受了我们,早知如此,我们应该更早点来你家,和妈妈表明身份。”
沈暮云乏力地靠在沙发里,慢慢吃沈甲拿过来的莲子百合粥。
粥里明显加了其他东西,散发出浓浓的甜腻香味。
随着神秘食物越来越多滑进胃里,沈暮云清晰感觉到体力在恢复,酸胀的部位也逐渐恢复正常,甚至手臂上的吻痕都淡了许多。
他心不在焉,目光有意无意地追随着沈甲被衬衣勾勒出来的曲线,反问:“妈妈?”
“是的,妈妈,”沈甲立刻给予肯定,“沈女士现在当然也是我们的妈妈,毫无疑问。”
沈暮云笑了一声。
他把粥喝完,倒进柔软的皮质之中,腹部微微发烫,喃喃地跟沈甲道:“我也不知道。”
沈甲在沈暮云身边坐下,伸手亲昵地将他揽住:“什么?”
沈暮云瞳孔放得很空,像是在看沈甲,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生日宴的那天晚上,在花园,我第一眼看到你,脑子就马上坏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甲呼吸微顿,隐隐意识到他要说什么,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了,嘴角勾起笑容:“然后?”
“早在之前,我知道自己一直很喜欢你们,但沈医生,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总是缺了点什么。直到你们……”
直到你们脱去伪装的人皮,展露出足以让任何人类尖叫发疯的恐怖一面,我才发现缺掉的那部分被补齐了。
但这些话沈暮云没法说出口。
他陷入了沉默,维持着作为精神病患者最后的尊严。
沈甲墨绿色的眼睛灼热无比,看起来想把眼前人整个吞下去。
“说完,宝贝,”他温声诱哄,“你的脑子怎么坏掉了?是被我们蛊惑,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了我们吗?”
沈暮云不说话,垂眸看着沈甲圆润干净的指甲,想象它们变成恶心长虫的画面。
沈甲完全不知他的想象,已经非常满意,俊美的脸上带着巨大的、有些虚幻的餍足神色,飘飘然地看着沈暮云,仿佛在看一块裹满蜂蜜的糖果。
“你的每句话都甜得让我的舌头发麻,云云。”沈甲用黏腻的语气说,“我的脑子早就坏掉了,比你坏得更彻底,我应该把头盖骨掀开,让你看看里面是不是写满了你的名字。”
沈暮云被他如此望着,腹部和胸腔跟着一起热了起来。
他努力调整呼吸,片刻后从沙发里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把所有窗帘都拉开。
外面原来已经是下午了,涌进来的阳光立刻驱散昏暗,把卧室里的每一个细节都照得纤毫毕现。
窗户没有关,他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林姨在花园里指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