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了吗?”
“招了我们就不会裁掉。”满若伽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云傲霜听完点点头。
“你身体还难受吗?”云傲霜问。
“难受,走路跟一个拳头要撕开一样。”
“那你刚刚还吃冰芒果?”云傲霜犀利地望着她。
满若伽摸了摸小肚子,确定没感觉:“……不走路不是很痛。”
在云傲霜冷酷无情的小表情下,她弱弱挂扣:“李同志给我吃的,我忘记了……”
“嗯?”
“我是帮忙试毒哎!”满若伽理不直气也壮。
云傲霜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今天帮忙的份上,我原谅你。”
“谢谢我美丽无限,智慧无限的云姐。”满若伽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电话响起。
“喂,是谁啊?”她接通电话。
“是我。”一个男性嗓音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满若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听说你们供销社要搬走了。”谢霁初又补充了一句,“什么时候来看我?”满若伽不止有点黏人当讲不当讲:“……想我了?”
“在哪?”谢霁初问她。
满若伽看了看云傲霜:“肯定在店里。”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在门口,坐着轮椅。
—
谢霁初养伤养了快三个月,跨过了暑气的尾巴和初秋的闷热,来到了深秋。
早在两个月就迫不及待开始恢复训练。
满若伽为了他的身体还激将了一下。
她:“跟我相处无聊,还不如训练?”
“你别故意歪解,我知道你的意思。”谢霁初留下,“我会好好注意的,军医所就在旁边。”
她能有什么办法,上班时间,谢霁初更闲着难受。
这段时间二妹和小弟也和他相处很好,胆子大了许多,还教了他们赶海。
满若伽和云傲霜来了这么久都没去赶海过,因为实在是没空。
即使供销社来了两个人,一个管账本一个管仓库,都是靠岸的本地人。
差不多自动两两报团了,她们本无意,也很无奈,公事公办也不错。
可两个人,一个岸边物流局有关系,很多次打回她要买的清单,不给钱;另一个仓库要过期东西也不给处理,卖不完就烂了扔了。
她们两能说什么,只能等着中心供销社那边建好。
满若伽准备找部队的工作或者靠翻译赚钱,她知道云傲霜还想干,最近看云傲霜天天站一整天,她还是心疼。
等三个岛建设好,或者家属有需求肯定缺老师。
再说供销社要移,怎么三个月还没好。
三个岛的中心位置偏移处发现一个快露-出礁石,主岛离得最近。
所以最后建设方案是先从主岛填过去,然后其他两岸建停板,然后用当下最耐腐蚀等性能好的材料做桥,在桥不能用前把其他两个岛的路填好。
供销社。
“大妹,这周还没进烟吗?”一个中年男人耳后别着一根不知道别了多久的烟,他的腿脚卷起,厚厚的泥土在裤脚尤其的多。
这是最近填海的工人。
知道开荒苦,林则海也不知道为什么苦到有钱没有烟买。
云傲霜转了转酸涩的脚踝,看见管账的钱建设没在门口盯着她,估计假装上厕所休息了,她松了口气,态度非常好:“实在不好意思啊大哥,这边没货进。”
“唉,你这孩子,供销员怎么连货都记不清楚。”钱建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钱建设抽了一口烟,笑眯眯地看着云傲霜,没看见满若伽,心里一点都不怂,递给林泽海一根烟:“哥,有是有,不知道你抽不抽这个。”
云傲霜皱着眉头:“我们供销社没有烟,钱同志!”
钱建设笑容更浓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林则海:“前资本家的小姐不懂事,大哥你要几包?”
钱建设与门口的管仓库包爱国对视上。
“大哥这……”
林则海是个很老实憨厚的农民,他犹豫了。
“钱同志,你不仅污蔑云同志还做私下买卖!跟我去革委会!”满若伽的声音响起,刚刚她看仓库门没关,包爱国又不在,她查看一圈,竟然有受潮,抱着受潮的被单找解决办法。
钱建设把手中那盒烟塞到林泽海的手中:“满主任有人卖私烟。”
林则海想拦他已经来不及了。
林则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搞清楚什么事,随即镇定下来:“同志,你怎么污蔑人!”
“不是你,难道是我们供销社吗?”钱建设冷笑,“我们供销社可没有批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