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噢。”
“好的，老师。”小姑娘乖乖应下，又补充道，“没事的，我不怕疼。”
付萱忍不住感慨，要是付西谷能像这个小姑娘一样听话该多好啊。
身为家庭主妇，付萱十分擅长这种针线活。没一会就给小姑娘缝好了头，还几乎看不出针线的痕迹。
付萱满意地打量了一圈自己的作品，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说：“缝好了，去玩吧。”
没想到沉寂已久的系统突然冒出头，冰冷的机械音仿佛回荡在付萱脑海中：“恭喜您获得新的卡牌。”
新的卡牌？
付萱怔愣片刻，发现面前的小姑娘消失了。自己的系统页面上除了身份牌之外有多了一张卡牌——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的模样。
付萱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好像就给小姑娘缝了个脑袋……
难道说完成鬼怪娃娃们提出的任务，就能把他们变成自己的卡牌？
还有这等好事？
除此之外，页面的最下方还多了一个按钮。上面用血一样的红色歪歪扭扭地写着“直播”。
傅萱点了一下那个按钮，面前立马出现了一个透明悬浮的屏幕，数条文字滚动着。
[？？？这个中年妇女什么来头？她都不害怕的吗？]
[亲和力max，连我都忍不住想喊妈……]
[那个小女孩是副本里的怪啊！在《呓语》里攻击性超强的！无论给不给她缝头都会被攻击来着！！怎么在主播面前这么乖啊！！]
[我猜主播就是误打误撞，她没玩过《呓语》，肯定活不过一个副本。]
[开始好奇主播的身份牌了，不会就是“妈妈”吧？]
……
如果说这真的是直播，那这些弹幕就是观看直播的人发的了？
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傅萱兴致缺缺地退出了系统页面。准备带着林南交去找她的另外两个小崽。
没想到她刚牵起林南交的手，一个缺了一条腿的鬼怪娃娃哼着一曲阴森的小调，一下又一下地单腿跳到傅萱面前。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沉沉地砸在地面上，蜿蜒出一路带血的脚印。
林南交手心全是冷汗，惊恐地睁大眼睛，呜咽着躲到了傅萱身后。
鬼怪娃娃仰头看着傅萱，他的脸上却没有五官。像是纸糊的，面孔凹凸不平，苍白一片。
纸的下半部分突然裂开个口子，那个鬼怪娃娃用嘶哑怪异的声音叫她：“老师。”
“妈妈，”林南交噙着眼泪躲在付萱身后，拽着她的衣角小声说，“我们快去找哥哥和姐姐吧……”
那个鬼怪娃娃大概也听见了他的话，歪了歪头，眼睛的位置也裂开两个口子，越来越宽，逐渐流下两行血泪。
——他在模仿林南交哭。
林南交躲在付萱身后看不见，直播间的观众们却早已炸开了锅。
[卧槽，这样看直播比玩游戏还恐怖……]
[我赌主播绝对活不过这次，这个娃娃疯起来比刚才那个小女孩还凶]
[妈呀主播是真不害怕还是被吓傻了？真的有人能在《呓语》里这么淡定吗？]
可惜付萱现在没打开直播间，对观众们的讨论一无所知。
那个鬼怪娃娃不仅模仿林南交哭，还学着他的样子，用嘶哑怪异的腔调故作惊惶地叫付萱：“妈妈！”
躲在付萱身后的林南交被吓得一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接连落下，还死死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付萱此时的确呆住了。
但不是像直播间的观众们猜测的那样是被吓傻的。
她简直要被这个乖巧可爱的鬼怪娃娃给萌化了！
这么小一只，模仿能力这么强！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叫我妈妈诶！
付萱顿时心软成了一滩水，一只手伸到背后安抚地拍了拍林南交的后背，另一只手揉了揉鬼怪娃娃没有五官的脸蛋：“怎么了呀？”
这个鬼怪娃娃却没有提出要求，而是低下头，很不好意思似的，小心翼翼地问她：“老师，我可以叫你妈妈吗？我……我从来都没有妈妈……”
大概是处于小孩子敏锐的嗅觉，林南交感觉这个鬼怪娃娃像是想要跟他抢妈妈。顿时你连恐惧都暂时抛在了一旁，大着胆子从付萱背后伸出半个头拒绝道：“不行！她是我妈妈！”
付萱还没来得及说话，鬼怪娃娃已经低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对不起老师，我只是想要个妈妈……”
“别哭别哭，”付萱连忙给他擦眼泪，沾了满手温热的鲜血，却丝毫不以为意，“没事没事，你想叫就叫吧。”
直播间观众们的沉默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