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去用膳去了。”
等程沅坐下,看着桌上饭菜不禁傻了眼,没想到桌上除了一小碗时蔬粥,隐约可见上面浮着的一点肉星儿,其余的便是一小碟咸菜和几个清炒时蔬。她以前每日在王府里吃的肉丸肉饼肉汤,真真是一个都没有!
她忙低头问墨玉,“怎么咱们护国大将军府这么清贫的吗?都吃不上肉的。”
墨玉忙摇头,“这都是小姐你以前吩咐的,怕吃胖了身材不够纤细窈窕,便嘱咐奴婢让厨房如此安排,一直都是这样多菜少肉的呀。”
程沅皱巴着一张小脸,继续问:“那我以前还是怎样的?”
墨玉一一道来:“小姐你以前都是辰时初起,戌时熄灯就寝,每天足不出户一看书便是四五个时辰……”
程沅万万没想到原身这种千金小姐过的竟然也是这种社畜日子,这过得也太紧巴太不自在了。
她揉了揉有点儿痛的太阳穴,忙打断道:“墨玉啊,这次我遇到些意外受了重伤也算是历经生死,从今往后我要改变以前那些陋习,好好善待自己才是。”
墨玉听了也是这么个道理,点了点头。
程沅忙一把拉住墨玉的手,“你吩咐厨房再给我安排一份煎饺,记得肉馅要足。”后面四个字她生怕墨玉听不清,咬字咬得特别重。
墨玉见她这般对肉食垂涎三尺的模样,没想到自家小姐在外失踪这些时日竟吃了这么多苦,连肉也吃不上,便忙照她的吩咐着人准备去了。
程沅这厢终于美美地用完膳,墨玉在一旁小声叮嘱道:“小姐,到练琴的时辰了。”
程沅忙摆手,“我自从坠崖后落下了好多后遗症,不能太劳累,现在觉着有些头晕,我去歇息一会儿。”
墨玉心下担心,正想询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把脉,这时程絮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木剑,雀跃地道:“二姐姐,兄长给我新做的木剑,好看吧,来陪我一起玩儿吧。”
程沅一听,马上精神抖擞地拉着他去院子里玩闹去了。
墨玉看她除了失忆,哪儿像是有诸多后遗症的模样,终是泡上一壶热茶为他们送了去。
他二人正在院中打闹得热火朝天,侍立一旁的墨玉见程云海来了,忙咳嗽示意,没想到两人玩得正兴起,竟都没听到,她不禁又大声咳了几声。
程沅听到墨玉剧烈的咳嗽声,回头忙问道:“墨玉,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这不回头不要紧,结果她话音才落便看到程云海抖着胡须、一脸严肃又嫌弃的表情,程絮然见了忙将木剑藏在了身后。
程云海知她大劫归来实属不易,忙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等稍稍平复心情后才尽量温和地道:“沅儿,你失踪这么久,琴棋书画应该早就生疏了吧。还有两日便是陛下寿辰,皇后娘娘可是特意点名让你那日出席,你不好好准备准备却还在这里和然儿胡闹,成何体统?”
程沅受不了这些条条框框,要是让她去学琴棋书画,和让她坐班有什么区别,她笑嘻嘻地道:“父亲,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开心,琴棋书画这些附庸风雅的事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学得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云海听了简直被她气得不轻,暗想她脑子肯定是摔坏了,以前的事儿当真是半点儿也记不清了,便小声提醒道:“沅儿,你自小便是帝后、太子和皇长孙属意的长孙妃,也是以这长孙妃的标准十几年如一日地严苛要求自己,你今日胡闹完,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程沅听完满头黑线,这是些什么和什么嘛,她忽然有些怀念在弘宁王府做媵妾的日子了,想睡到几时便是几时,还没人督促自己练什么琴棋书画,更重要的是还不用伺候什么王爷、皇长孙之类的,慕琰兴起时还会带自己出府去玩儿,那生活和现在一比,是何等的逍遥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