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的回去,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信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你这个蠢货,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去做,向我说我或可保他一命,可你偏偏在大皇子在时,说你去哪,他就去哪!”覃慕玉脱下外袍,扯起趴在地上嘶吼的蔺喜雨。
“就是你!害死他!你说他事事为你,永不离你左右,就因这句永不离你左右,才让他惨死。你不就是为了嫁给我嘛!来!我们来洞房吧!”
说完,不管不顾,撕扯下蔺喜雨外衣、里衫……
“呃!你这个疯女人!你竟敢咬我!我今日让你不得好死!”
蔺喜雨挣扎不脱,狠狠咬住了覃慕玉嘴唇,覃慕玉痛极放手,她躲向一旁,慌忙扯起衣服,不料,覃慕玉言罢又要扑上来。
“不要过来!”蔺喜雨拔下发簪抵在脖颈。
“你与他乃是童年好友,他为何而死你再清楚不过,分明是你暗藏杀机,骗我伤他心,害他命,分明是你!你狼子野心,借我手筹谋,如今又来羞辱我!”
蔺喜雨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恨意似是要噙出血来。“你这个恶人!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蔺喜雨心中痛极,手里紧握的凤簪把手掌刺出血来,眼见覃慕玉还要过来,拼了全身力气挥簪向覃慕玉刺去,却被覃慕玉反手一挡,就把她抵在了墙上。
“褚苏跟我说过,你是他最爱的人,为了你,他愿意放弃皇位,可我随口一说,你竟然全然不顾他的情意,轻易践踏他的真情,你这样的女人才更该去死!”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呃~”
“喜雨!喜雨!你怎么样?不!喜雨……”
蔺喜雨才知道失去是多么心痛,眼前满是从小到大和褚苏在一起的画面,她一直以来竟都辜负了他,如今得知他惨死,还是通过自己之手,再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抬起脖颈,愤恨的撞向了手里的发簪。
无力瘫倒在覃慕玉怀中,蔺喜雨嘴唇微张,似要说些什么,覃慕玉忙附耳向前。
“我~我恨你!”蔺喜雨似是还有不甘,拔出脖颈发簪,发簪拔下,鲜血喷出像一片片红莲,落在两人喜服上,红的越发深沉动人,也落在蔺喜雨此刻显得平静、清雅的脸上,手伸向半空,猛然垂下没了生气。
“喜雨!褚苏!是我害了你们……啊!”
杏花微雨,院中竹椅上,一鹅黄色襦裙的清丽女子,在椅上熟睡,竹椅伴随少女的呼吸轻轻晃动着,还发出一串“吱呀吱呀”的响声。
“啊~”
突然一声尖叫,惊落了一片片杏花花瓣。
“小姐!小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蔺喜雨惊醒,看到霜羽蹲在自己身旁,眼里的惊惧再也压制不住,化为满腔的泪水,扑在霜羽的怀中,痛哭不止。
“怎么了?怎么了?”
闯进一个一身玄色束衣的男子,男子面容俊秀,眉目舒朗,头上一根青色束带略有一丝韵色,男子矫健跃入,三两步跑到侍女旁边,又觉不妥,退回到门口,焦急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蔺喜雨听到褚苏的声音,恍如隔世,抬头急切望去,又见到褚苏那关切的眉眼,以前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褚苏都如临大敌般,百般着急。
“褚苏!褚苏你还好吗?你没事?”蔺喜雨不敢相信,站起来怔怔的朝褚苏走去。
走到褚苏身前,伸手捧起了褚苏的脸颊,左右晃动察寻着,看是否有伤痕。
左右瞅了半天,才发觉褚苏脸颊在发烫,褚苏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的站着,任由蔺喜雨捧着脸,蔺喜雨目光对上了褚苏的眼睛,褚苏想逃避,蔺喜雨扳过了他的脸,盯上他的眼睛。
“褚苏,谢谢你一直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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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喜雨是齐云县丞的女儿,还是个庶女,但她生的娇柔貌美,虽才过及笄之时,整个人已如花骨朵般娇艳,蔺喜雨小娘又是蔺县丞宠妾,所以蔺县丞对她的婚事格外上心。
蔺喜雨受小娘教诲,觉得自己生的花容月貌,定得嫁高门大户才算不辜负自己的品貌。
蔺县丞被妾室撺掇,放话出去,几乎每日都有年轻公子来相看。
蔺喜雨就坐在屏风后,摇着一把轻荷小扇,不是嫌这个没家世,就是嫌那个没相貌,齐云县周边都快被她相看完了。
风雪夜,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府里霎时亮起一片烛火。
“霜羽,外面怎么了,怎么如此喧闹?”
霜羽掌灯过来,给蔺喜雨掖了掖被角。
“小姐,你盖好被子,我去察看一下。”
院内人声嘈杂,蔺喜雨听着外头的动静,似是有许多官兵马匹,难耐心绪,不等霜羽回来,披上件外衣走到门口。
霜羽掌着灯,雪夜里寒风刺骨,双手冻的通红,找尹师爷打听清楚后,就急忙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