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北商,四处都是莹白一片,宛如仙境
虽冷意袭人,却冷冽肃杀,别有一番北国风情。
这是北商一年一度最大的赛事,也是各国交流的一次重大国宴。
御风楼前的大片空地被圈了起来,作为“御前广场”,皇宫卫队在周围一圈把守,手持利剑身着银甲,威风凛凛,普通百姓只能远观其中景象,不得靠近。
北商国旗扬起,号角声响。
明黄的车辇落下,宫人迎出那个威严挺拔的身影。
赵玄身着玄色绣龙纹长袍,头戴珠冠冕旒,面容绝美,神色肃穆。
外围的百姓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可以赏北商国君容颜,顿时激动得推搡起来。
“看到了嘛,我北商皇帝,当真俊美威严”。
“只是听说后宫一直未立皇后,也未有子嗣,嫔妃也极少,不知是何缘由”。
“不可妄议,不可妄议”。
赵玄被迎上高台观礼,他刚坐下,目光便审视台下。
众北商棋手皆起身行礼,高呼万岁。
赵玄挥手免礼,目光却一直在搜索,仍没有看到那个想看的身影。
各国已有棋手到达,乘坐的马车停歇后,凭国使令牌入场,给北商国君行礼后便入棋座。
片刻后,一座华丽车辇缓缓驶入。
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身着银狐白长袍,墨发半挽起,露出一张极俊逸的面孔。
现场哗然,又开始了私语。
“那个人那么英俊是谁?”
“行王殿下啊,据说行王在外多年,最近才回商宫的”。
“是皇上的兄长吧,果真和皇上一样俊美”。
司徒行下车后没有马上入场,转身侯着车门。
一只纤纤玉手将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容颜。
司徒行面露笑意,小心翼翼将人从车中扶了下来。
玉息身着白色束腰长袍,一根玉色丝绦束在腰间,更显得她的腰纤细柔软,盈盈一握。
户外严寒,肩上一件白色狐狸毛披风,墨发挽起,一根红玛瑙玉簪斜在鬓中。
她肤色洁白如玉,白色装束在这雪景中,幻如仙子。
引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痴痴的。
“这个美人是谁?从未见过”。
“应是行王的王妃吧”。
“看行王那么爱护,是行王妃没错”。
“行王当真英俊,和行王妃真般配”。
观礼台上的赵玄却眉头紧锁,胸口酸意翻滚,这二人竟会一同出现,还穿着这么般配?
那么多人都看她,早知道就不该同意让她出来。
司徒行缓步入场,玉息紧跟其后,行至君王跟前。
“皇上”司徒行浅浅曲礼。
赵玄眼目阴沉,“皇兄免礼”,目光便落在了身后的玉息身上。
司徒行正欲携玉息离开入座,赵玄突然沉声道:玉息……”。
玉息顿步,司徒行见状,知道赵玄见了她便会冲动。
“皇上,玉息今日是执棋”。
玉息的目光从一入场时,就在看周围棋手,她在寻南越的国手。
到现在都没看过赵玄一眼,赵玄心中沉闷,也只能忍着不发作。
又有车辇停下,长明王和芳葶郡主继而落座,国棋对弈是北商重大国事,必定要见识了才返回长明。
芳葶郡主在赵玄身侧入座,看着俊美挺拔的君王,心里涩得慌,为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却不是自己的。
目光无意又落在另一侧的赵祯身上,心里忍不住鄙夷起来,自己却只能配一个过继皇子。
赵祯目色冷静,根本没看芳葶郡主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
片刻后才赞叹道:“玉息公主果真倾国倾城,难怪大皇兄念念不忘,那么久了还惦记着要娶回家去”。
话音刚落,一道杀人的目光袭来。
赵祯脊背一凉,回头只看到赵玄带着厉色的眼神,便吓得将还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若是觉得如今的日子太过平顺,朕还是可以将你重新送回朱阙门”。
赵祯咽了咽口水,“不敢不敢”。
赵玄忍着冲动,看着那美得移不开目的背影离去。
她今日不属于他,他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司徒行在观礼台下首处入座,玉息在一旁执棋。
玉质的棋盒冰凉温润,这天气太过严寒,司徒行看了一眼玉息如玉般的小手。
从袖袋中取出一副白色鹿皮绒手套,手套口一圈白色狐狸毛,和玉息这身装扮很搭。
“戴上吧,不然手冷”。
玉息的手露在外已经冻得有些通红,正想接过戴上。
手上一暖,司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