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息心绪不宁,掖庭里看到景象在脑中盘旋,还有那个疯女人说的话。
急步走回去,没注意前头赶来的人,“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玉息抬头才看见,小脸急得通红的锦兰。
“我随便逛逛,走着走着迷路了”玉息不想说自己去过掖庭,胡诌道。
“公主,以后让奴婢跟着你,奴婢认得路的,你以后千万别自己瞎逛了”
锦兰捂着胸口,好像将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
她想起叔父因为看不好玉息的病,赵玄那副要杀人的模样。
万一玉息有个什么磕伤碰伤的,自己是什么下场,她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寒毛直竖。
这样想着,跟着玉息的脚步越发紧凑了。
可玉息却一直想着刚才的疯女人,她到底和赵玄什么关系?还有最后她看她的眼神,玉息怎么挥之不去。
正走着,快到龙啸殿了,前方却来了一个宫人,玉息定睛一看,认出是永宁宫的宫人。
那人拦住玉息的去路,曲身行礼道:“玉息公主,容妃娘娘有请”。
玉息愣了下,疑惑看了锦兰一眼,可她同样面色疑惑。
玉息和容妃本就没有任何交集,她并非后宫嫔妃,与她没什么瓜葛,她为何要来请自己去宫中?
她人还未到龙啸殿,就过来请她,怕是早已经在路上守着了。
玉息刚想询问,那宫人就移步永宁宫的方向,伸手道:“公主这边请”。
若是玉息拒绝,就是不给容妃面子了,玉息心里不愿,也只好移步跟着去了。
永宁宫庭院中种满了海棠花,此时正值春季,满园花开,艳丽无双,和容妃很配。
想到赵玄为她在龙啸殿种下木棉花树,和这满园的艳丽春色,赵玄当真是将她放在心上。
玉息走在花丛中,一身素色更显单薄。
还未入宫中,就听到容妃清脆娇柔的笑声,“皇上,你说好笑不好笑?”
玉息脚步顿了下,没想到赵玄也在永宁宫,他二人在永宁宫,她过去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宫内就传来容妃声音,“人即到了,快请进来呀”。
刚才进去禀报的宫人玉息领进了殿内,玉息一走进去,就看见侧身坐榻上的赵玄,他本就身姿挺拔,就算闲散的状态依旧气度不凡。
容妃捂着嘴在他耳边嬉笑,他抿着嘴耐心听着。
美貌妃子和风度翩翩的君王,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看见玉息进来,赵玄眼眸眯了下,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刚才的神态。
玉息垂下双眸,对眼前一副景象并不感兴趣,淡淡行了礼。
“容妃娘娘唤我前来,可有什么事?”
容妃故意看了赵玄一眼,他的眼神却只留在手中的茶杯,仿佛跟前根本没有玉息这个人。
“皇上,如今我入了皇上的后宫,这宫中也无其他姐妹,玉息公主名满天下,我正想与她结识”。
赵玄喝了一口茶,毫无表情“恩”了声。
玉息想起那日毓秀宫,卫太后用凤钗强迫自己承认是北商宫廷奴婢,心中悲凉。
“娘娘抬举了,南越已不复存在,我也不再是南越公主,不过一个囚徒,怎敢高攀娘娘”。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赵玄的手滞了一下,但再看去,他手中的茶杯已放下。
“公主说笑了,皇上可是将你藏在龙啸殿,都舍不得人看”。
玉息冷笑道:“还望娘娘让皇上赐我一个容身之所,我必感激不尽”。
赵玄眉头略微蹙起,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目光紧紧落在玉息的身上。
容妃嘴角略扬起,试探性问赵玄:“皇上,不如赐玉息姐姐玉华殿吧,离臣妾近些,也好跟臣妾做个伴”。
看容妃和赵玄撒娇的模样,便觉得赵玄必定对她极其偏爱。
玉息想起刚才掖庭看到疯女人,若是赵玄的生母,他当真性情凉薄。
这样的人玉息必敬而远之。
赵旭目光落在玉息身上,见她始终淡淡的,心情烦闷便说道:“她并非朕的嫔妃,如何住得玉华殿?”
此话一出,容妃嘴角略扬起,心中忍不住得意起来,传闻皇上看重玉息公主,也不是真的。
或许就是灭国后掳回的战俘,一时新鲜留在了宫里,可看刚才那情形,皇上怕是已经厌弃了。
“你想她来陪你,便让她留下伺候好了”。
此话一出,,容妃心中更是狂喜,玉息公主在他心中,不过跟个宫婢一般,
玉息心一沉,卫太后敲打过她,果然在赵玄心中,也是一样的看法。
不过自己从未有过妄想,南越覆灭,她能忍辱留在商宫,只求一条活路,若能忍到合适的时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