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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程姨烟整个人都是懵的,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大喊道:
“周元芳,你说话要讲证据,那些首饰明明就是你拿给母亲典当了给培文当束修的,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哦?”
看着程姨烟气得直跳脚,身上毫无以往的书香气息,元芳轻挑了下眉,讥笑道:
“那你有证据是我拿给你娘的?”
“我,我……”
看着对面一脸得瑟的女人模样,程姨烟心中很是不甘,头上的步摇因为愤怒随着脑袋直晃,面颊通红地说着:
“我和母亲都可以证明,明明就是你自己的拿的。”
“哈哈,程姨烟,你是没长脑子吗?”
像是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对方,元芳笑道:
“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我报案了,你们是嫌疑犯,你们的话,怎么可以当作证据?”
“还是说,你造得出证据来?”
“再说了,你们老程家不是说了没有贪墨儿媳妇的嫁妆吗?怎么会拿儿媳妇的首饰去典当呢?”
言语间,满是讥讽不屑,气得拿程姨烟直戳心口:
“周元芳,你这样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哦……”
拖长尾音,元芳上下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女人,轻启朱唇:
“良心啊?我的良心都被你们程家这群狗东西吃了啊。”
这话一出,更是将那程姨烟噎得无话可说,她清楚程家对周氏的苛刻,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恨自己一家到这种份上,倒似那有血海深仇的人一般。
看着程姨烟噎住的模样,元芳觉得无趣至极,右手搭在风铃的手上,朝着房间门走去,一边走,一边悠悠地道:
“我的那些首饰,最好今天天黑之前送到周府,否则,我就让人去报官!”
“周元芳,你别逼人太甚……”
听见对方一再用报官逼迫自己,想起有些首饰已经赠给了女儿,程姨烟不免有些头疼。
“周大奶奶,这才哪到哪?”
娇俏的人儿脸上满是得瑟的笑容,元芳扭头看着那程姨烟,讥笑着:
“您当初害我嫁给了程姨明那个畜生,害了我一辈子,居然还想贪墨我的嫁妆?感觉不送你去蹲牢子,都对不起我自己呢!”
说完之后,便带着风铃离开。看着主仆二人嚣张离开的背影,屋子里一直沉默不语面色阴沉的周老夫人露出狠戾的模样,一耳光甩在了程姨烟的脸上,怒喝道:
“眼皮子浅的狗东西!”
当初,自己儿子回来说是要迎娶秀才家的女儿时,周家老两口的心里都满是欣喜,觉得自家祖上积德,一个商户人家,竟然能够娶到秀才的女儿。
后来,得知是那迂腐穷酸的程秀才之女,周家老两口虽然隐隐失落,但想着,这秀才女儿的通身气派,岂是商户人家的女儿能比得上的?
再加上儿子喜欢,不想母子之间有了间隔,便答应了这门亲事,风风光光地把婚事给办了,把人给娶了进来。
这些年,程姨烟在周家也算是温柔贤淑识得大体,让周老夫人很是满意,再加上对方的外甥程培文隐有高中之相,更是特看中这个大儿媳,觉得以后周家交到二人的手里定会发扬光大。
谁知道,今天得知儿媳竟然是一个偷偷补贴娘家的人不说,竟然还贪墨了前嫂子的嫁妆首饰。
先不说周家报不报官,这事光是说出去,老周家也算是挺没面子的。
方才,周家闺女在的时候,周老夫人给儿媳留面子,可现在,等到人一走,心中的怒气就蹭蹭地往上冒,顾不得维持慈祥婆婆的面子,一耳光甩在了对方的脸上。
被打了的程姨烟低着头,丝毫恨意都没流露出,甚至,在看见自己男人并没有阻拦婆婆的意思时,心中一惊,“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地哀求着:
“婆婆,都是姨烟糊涂,不该帮着娘家母亲留下前嫂子的首饰,您别生气,担心自个儿的身子,姨烟马上就回去把那些首饰搜罗出来送到周府,绝对不会丢了咱们老周家的脸面。”
说完之后,对着地上“咚咚咚”地磕起了头,情真意切的模样,顿时就灭了周家母子心中的不少火气。
瞪了半晌地上的儿媳,周老夫人只能够恨恨地吩咐道:
“还不赶快去?”
听见婆婆发话,程姨烟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一点了,只要周老夫人还愿意凶自己,便证明自己还有机会,立马又感谢地磕了几个头,才起身。
这个当头,周老夫人已经开口让屋子里跟着进来的丫鬟婆子记得封嘴,今天这屋子里的事可是谁也说不得。
见状,程姨烟的心更是安稳起来,特殷勤地扶着自己婆婆走出了茶楼房间,紧随二人身后的周大生则是面色阴郁,看着程姨烟背影的眼神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