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眼瞅着自己都要被带进去调查了,这婆娘还要叫住自己,吕良民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想让自己留点钱给这母子二人过日子。
可是,真要是有那钱,他用来帮自己打点不好吗?
更别说,他还真没钱。看见吕良民这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茉莉心中残存的那一丝愧疚消失殆尽,抱着仔仔退得远远地,青肿的脸诡异地笑着:“民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吗?”
“夜总会啊,怎么啦?”
“民哥,其实,仔仔的亲爸不是你,是当时带我们这群姑娘的那个小经理……”
说到这里,茉莉特意停了一下,只为了欣赏吕良民听见这一消息的表情。
瞳孔微微放大,眉毛都立了起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从吕良民的嗓子眼里喊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他就是老子的亲儿子!”
看见吕良民这近乎崩溃的样子,茉莉心中舒坦了一些,这段时间,吕良民把自己折磨得有够惨,现在,能够小小地报复一下,她又怎么会放过:
“民哥,说实话,当时怀上仔仔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的亲爸是谁,毕竟,我当时的男人一双手可数不过来,可是,谁叫你最有钱,谁叫你想要儿子呢?我就只有委曲求全,当当大善人,说这儿子是你的了哦。”
嘟着小嘴,茉莉露出了纯良无害的小模样,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是利刃,一刀一刀扎在了吕良民的心头上,疼得对方满身冷汗,浑身哆嗦。
“放你娘的狗臭屁,既然你都不知道是谁的,你怎么又说他不是我的亲儿子?”
哪怕是知道自己当时头上绿得发光,但是,吕良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地问道。
“民哥,你待人家那么好,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能够当半个阔太太,可是,你不知道,这人一闲下来,就是爱胡思乱想,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的时候,也会细细回味当初和那些人的故事啊,想来想去,我就好奇仔仔究竟是谁的儿子咯,于是,就拿了你和仔仔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可惜,你们没有父子缘分呢。”
躲到吕良民打不到的地方,茉莉继续说着诛心之言: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又遇见了当初的经理,一夜狂欢之后,我拿了他的头发去做鉴定,没想到,竟然对比上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看着对方脸上的讥笑,听着对方这诛心之言,吕良民感觉胸腔憋闷,呼吸一窒,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浑身软哒哒,幸亏是身旁两个工作人员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贱人,你个死贱人,烂贱人,天生就适合待在夜总会的贱人,你害得老子好惨啊……”
颤颤巍巍伸出右手,吕良民指着茉莉骂骂咧咧起来,只是,骂了半天,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骂到后面,整个人竟泣不成声起来。
看着吕良民扭曲变态的面颊,仔仔害怕地将头埋在了茉莉的脖颈处,哭嚎着:“妈妈,爸爸好恐怖,我不要爸爸,我要叔叔,我要叔叔……”
这一声哭嚎,像是抽尽了吕良民的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倚靠在身旁工作人员的身上,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报应,报应,都是报应啊……”
他倒是想打死这对害惨了自己的母子二人,可是,有工作人员在场,他又怎么可能?
更别说,他现在早就被气得喘气都费劲,哪还有精气神?
被工作人员带出的吕良民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片苦海,满心满眼都是后悔:他偷偷摸摸求来的大胖儿子竟然是一场欺骗。
如果他没有出轨,没有在外面养儿子,没有对不起冷莹,现在的他,仍旧还是那风光的吕厂长。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想到那当初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仔仔和茉莉,吕良民心里恨得慌,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是自己还能出来,一定不让这对母子好过,想当初,自己竟然还想着等到冷莹老了,把吕家的产业都交给仔仔,毕竟,没有儿子,他的家产谁来继承?
可惜,现在,家产没了,儿子也没了。
被留在酒店里的茉莉在气走了吕良民之后,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以后该怎么办?
想当初,她知道仔仔不是吕良民亲生儿子的时候,着实慌乱了一段时间,着急忙慌把报告烧了不说,还到处寻找着当初和自己有一腿的那些人。
寻来寻去,竟然寻到了当初的那个经理。
十多年前风度翩翩油嘴滑舌的夜总会经理早已大腹便便满脸流油,忍着恶心和对方一夜春风之后,她拿到了足够的头发做亲子鉴定。
哪怕鉴定结果出来,仔仔就是那经理的亲生儿子,当时的茉莉都没想过要让仔仔认亲:毕竟,纺织厂的厂长和小面面馆的老板,白痴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可是,这一刻,那小面面馆的老板竟然成为了她唯一的退路。
拿着吕良民从某呗里套现出来的两千块钱,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