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华话还没完,走在另一侧,款款而立如雪中的傲梅。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正是告诉我们,国的繁荣稳定离不开百姓的辛勤付出。
如果只是高高在上地谈论民生,而不去真正了解和解决百姓的实际问题,那么这些华丽的辞藻又有何意义呢?”
她的话不要太明了,就是告诉众人,沈如珺答的漂亮,却都是华丽的堆砌,真正的民计问题他从未考虑过。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众人看着沈如珺的眼神颇为复杂,虽说他书背的漂亮,几乎都内引经据典的说出来了。
可深层次的领悟理解,却没有一介女子来的通透。
二人表达的感觉,并不是他空洞的口号或华丽的辞藻所能表达的。
沈如珺脸色难看,眼底有着羞愤。
这些问题,夫子也曾对他说过,可他忙于苦读诗书,哪里有时间去探查那些。
而且他本就出身寒门,百姓生计和贫苦,他又不是没体验到。
苏子悠见沈如珺脸色有些难看,立马上前道。
“在府内时,姐姐看的都是些话本子,没想到姐姐现在竟然也看起民生之事了,爹爹知道,定然会对姐姐极为欣慰的。”
苏锦华敛了三分笑意:“人总是要长大的,自母亲去世后,我就不怎么看那些了,只可惜妹妹不常来我这里走动,并不知道。”
短短两句话道出两个关键信息,一个是她们姐姐俩看起来并不和睦,撇清二人的界限,二来苏子悠的母亲不是苏锦华的亲生母亲。
姨娘和生母那可是天差地别的。
众人看苏子悠的目光,便有几分意味深长了。
“苏子悠面上过不去,今日她和如珺的目的,本就是要鹤立鸡群,博得个好美名的。
但是苏锦华这么一搅和,岂不是计划泡汤了!
她怎么能允许!
苏子悠靠近苏锦华,眼神带着几分挑衅。
“倒是妹妹不了解姐姐了,妹妹才情浅薄,想向姐姐讨教一二。”
此举正好中了苏锦华的下怀,这可是苏子悠自己要断后路的,可怪不得她。
前世,沈氏十分磋磨人,时不时就要贬低她琴棋书画不精通,配不上沈如珺。
其实自生母去世之后,容氏暗中打压,她当然不会这么被动,暗中努力,只是表面上做出一副闲散孤僻的性子。
“不知姐姐可愿赐教?”
苏子悠冷笑着道。
“妹妹都这么说了,我当姐姐的当然愿意教。”
苏子悠脸色一僵,真是好大的口气,苏府的那些年,娘可是派着人日日盯着苏锦华。
整日一派懒懒散散颓丧的样子,就算要学,府中也不会给她请人,她上哪去学,不过是虚张声势。
上座的夫人们也坐不住了,她们对世子妃了解太少。
今日有这么个了解的日子,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以后互相来往,也能知道送什么。
苏子悠走到台上,那里已经有人备好了纸墨笔砚。
沈如珺走在苏子悠身后,轻轻拽了拽袖子,眼里有着担忧。
若是苏子悠输了,他们两日的颜面,当真是输的彻底,以后可怎么抬的起头。
“夫君放心。”
苏子悠心里压着的火儿,此时是怎么也压不住了,今日怎么也要把苏锦华压下一头。
琴棋书画里,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作画了,幼时自己做了一幅画,被人连连夸赞,更是被宫中娘娘看重过。
也因为那一副画作,她小时候就被夸才女胚子。
两人站定,苏锦华轻声道:“冬日画梅,也算是风雅,就以梅花作画如何?”
苏子悠心中笑意更甚,她画梅花最是擅长,真是撞她的长处上了。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就以梅花做画吧。”
定好后,两个人提笔,时间就定两柱香的时间。
两柱香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但是作画的是两位美人,那便是赏心悦目了。
众夫人站在后头,见这要两柱香才能画完,便继续回去坐着了。
“没想到世子妃当真是饱读诗书,刚刚那一番话,当真是比沈公子听起来更加通透许多呢。”
“她不是说了,是得长公主指点。”
此人话一出,惹的众人翻白眼,就连裘夫人也觉得有些无语,没想到还有个比自己更迟钝的。
那就是句谦虚的话,这都听不出来。
“诗书上有见解,作画上更有天赋,若是世子在身侧,再有了子嗣,世子妃的地位那可真是……”
“可不是,还有就是勇毅侯去世的早。”
几位夫人议论着,聊着聊着时间就过去了大半。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