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悠说没钱,沈氏那是万万不信的。
毕竟是苏府的二小姐,她最近可是听说了,苏府那位可是换了个职位,在礼部当差。
她对这些不懂,但她问过儿子,儿子说那是个极好的差事。
那岂不是说,苏府更上一层楼了,苏子悠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回去一趟,给的东西必定不少。
沈氏的贪欲从眼底升起,但在苏子悠面前还是收敛住了。
“子悠,咱们是一家人,难道我们还能坑你不成?”
“婆母这话就见外了,你也知道咱们是一家人,那也应该多体谅儿媳一些,儿媳也日日受着冻,最不想婆母和夫君受寒。”
“可儿媳,真的没什么钱了。”
苏子悠和沈氏打太极,坚决一个要钱没有,要眼泪有的是。
磨得沈氏逐渐不耐烦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氏挥挥手,像是撵苍蝇一般,把苏子悠撵了回去。
苏子悠冷笑一声,转身回去了,关上门就点了炉子,烤着身子。
沈氏看着隔壁屋里升起的火,气得大骂道:“还不到天黑就点火,也不知道省点炭火!”
苏子悠就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靠着暖烘烘的炭火。
一边烤一边忍不住道:“这要是在苏府,怎么会烤这种破炉子。”
汤婆子在手里的感觉,苏子悠已经感受不到了,只能这样了。
叹了口气,苏子悠靠在桌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
沈如珺回到家,就见沈氏在院子里扫雪。
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接过沈氏手里的扫帚。
“娘,子悠呢?”
“子悠在屋子里烤火呢,她身体不好,当然要多烤烤了,这一下午我还看见她般进去不少炭。”
沈氏边说边摇头,脸上神情都是隐忍的。
沈如珺皱皱眉,扶着沈氏往屋子里走。
“天寒地冻的,娘就不要扫了,等我回来扫就好。”
“你读了一天的书了,回家本来就累,家里的家务活我不干谁干?”
“子悠呢,子悠不干吗?”
沈氏心里冷笑一声,她等的就是儿子问这一句。
“你也知道子悠原先是千金小姐,哪里干的来这些活呢,何况是扫雪这种粗活。”
“儿子啊,不是娘说,你这媳妇也太娇滴滴了些,而且这两天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子悠怎么不对劲呢?”
“你也知道,你那房子上有几块砖瓦已经碎了,现在用茅草盖着,我想着让子悠去买几块砖瓦补上,但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抬起眼悄悄地看了看苏子悠那屋。
“娘,有什么话你就说,我绝对不会偏袒子悠的。”
沈如君已经动了怒气,一双眸子里满是火气。
“但是子悠不愿意,我还特意出了一两银子,但子悠觉得钱不够,觉得还是多铺一些茅草比较好。”
说完,沈氏哽咽了一下,哭哭啼啼地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娘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天寒地冻的,如果不把那几块补上,挨冻的不还是你们吗。”
“我倒是没什么事,一大把年纪了,风雪压下来也感觉不出什么,就是苦了你们了。”
“她竟然如此!”
沈如珺一张清秀的脸上气得泛了白。
“儿子啊,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子悠毕竟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做事难免会这样,你也别和她置气,只不过就是要苦了你们一些。”
“难道她不知道孝顺该当如何吗?我们屋里的砖瓦少了就少了。”
“怎么着也得把您屋子上的砖瓦补全了才是,她怎会如此凉薄无情!”
沈如珺心里怒火滔天,他一直以为苏子悠是一个温暖的人。
又会读书又会写诗,对孝道的理解,自然要比其他的女子要强,可她这么对婆母,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儿子,你别和子悠置气,这件事情都是娘的不对,只可惜娘身上的银子甚少,两间屋子无法全部修缮。”
“娘,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会和她去说。”
说完,沈如珺直奔屋子。
沈氏刚刚还哭哭啼啼的脸瞬间收了起来,嘴角勾起冷笑。
刚嫁过来不久的媳妇儿就敢这样,还以为是那苏府千金小姐呢?
不好好治治,早晚有一天要上房揭瓦。
苏子悠听到脚步声,意识到沈如珺回来了。
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时就见沈如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旁。
“夫君你回来了。”
“子悠,你做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你怎么能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