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安宛如没有发现冯舒雨的震惊,而是继续道“对啊,若不是冯伯母告诉我你和舒云的右手小拇指不一样,我还真的认不出来呢!”
冯舒雨手中的剑应声掉落“你是说,我娘一直能分清我和舒云?”
郭永安笑道,话中却是满满的恶意“舒雨,又在说傻话了不是,一个母亲,怎么会分不清自己的孩子呢?”
冯舒雨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如果母亲一直都知道她和舒云谁是谁,那这么多年来,自她一直都知道昏迷的是姐姐么?
那她为什么没有揭穿自己?
冯舒雨突然想到,这些年,母亲对她越来越生疏,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亲昵。以前,她一直都以为是母亲偏爱[舒雨],而她成了[舒云],母亲自然对自己生分了。
可是,如今想来,母亲看自己复杂的眼光,母亲日渐忧郁,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会不会都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二女儿,害的大女儿昏睡有关?
冯舒雨没有注意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旁的郭永安却一步步的靠近她。
沈清梨看到手拿匕首,不怀好意的郭永安,刚要大声提醒,却被陆时一把捂住了嘴。
云书禾见状,不明所以的看着陆时,手中的秋水刃却蓄势待发,下一秒便要飞向郭永安。
只见郭永安离冯舒雨越来越近,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凶狠,沈清梨和云书禾更是紧张的看着,心中充满了担忧。
终于,郭永安来到了冯舒雨的身后,可是冯舒雨却早已被心神所扰,没有发现这即将到来的危机。
沈清梨终于忍不住大喊一声“舒雨姐姐,小心身后!”
冯舒雨猛地回头看,却根本来不及,郭永安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冯舒雨的腹部。
与此同时,陆时也轻轻一动,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冯舒雨和郭永安身上的时候,一片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向冯舒雨。
郭永安抱住冯舒雨,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冯舒雨瞪大了眼睛,神色也十分激动,可是不等她开口,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几息之后,冯舒雨便瘫软在地上,没了呼吸。
沈清梨、云书禾忙跑上前,查看冯舒雨的情况,却发现,冯舒雨已经死了。
她愤怒的看向郭永安,恨不得杀了他。云书禾更是攥紧拳头,蓄势待发,随时了解郭永安的命。
郭永安却有恃无恐,无奈的摊摊手,遗憾道“我知道二位和舒雨关系好,可是舒雨毕竟犯了错,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云书禾厉声道“就算她犯了错,也是交给冯家处置,与你何干!”
郭永安听后,神色有些紧张,悔恨道“我只是想让她受伤而已,并未想要她的命,我们之间,毕竟也有过婚约,我又如何会下此狠手啊,实在是……”
陆时打断郭永安的话“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想杀人灭口,郭公子还是和冯家解释吧。”
说完,便来到冯舒雨尸体身旁,看着已经死去的冯舒雨,低沉的嗓音响起“走吧,回冯府。”
陆时抱着冯舒雨走在前面,沈清梨在后面一直啜泣,就连云书禾都红着眼睛,恨不得立刻杀了郭永安。
很快便到了冯家,此时的冯家,各个长老都来了,以冯祥为中心,坐在前厅,等着陆时他们。
而冯家主的一侧,坐着冯舒云,她担忧的看着门口,心神不安,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
至于冯家主的另一侧,则坐着郭永安的父亲,他倒是老神在在,一点都看不出慌乱。
见陆时抱着冯舒雨进来,冯舒云立刻跑了过来,察觉到冯舒雨已经死了,她震惊的摔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冯夫人也赶了过来,拉起冯舒雨的右手,不敢置信的喃喃着“不会的,不会的,雨儿啊,是娘害了你啊,我苦命的雨儿啊!”
冯家也派人来查看,发现冯舒雨确实已经没气了,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倒是冯老爷,高声道“死得好,这个孽女,竟然对我下手,还觊觎家主之位,违背祖训,天地不容!”
大长老神色莫名,脸上有些动容,但是也没有多说,而是问道“将她安葬了吧!”
冯祥一听,顿时反对道“这等无视纲常伦理,祖宗之法的不孝之人,岂能进我家祖坟,直接扔进乱葬岗,无需理会。”
说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他一想到自己的身子以后怕是要缠绵病榻,甚至短寿,就恨不得将冯舒雨挫骨扬灰。
冯夫人哭着求道“老爷,不要啊,雨儿若是连祖坟都入不了,你让她怎么办啊?”
冯舒云也泪眼婆娑的看着冯家主,哭诉道“父亲,雨儿她已经去了,我们难道让她走也走不安详么?身死为大,父亲又何苦做的这般绝情!”
此话一出,冯家主脸上立刻红了,他看了看周围的长老,怒道“孽女,别以为你也没错,你和她互换身份,滋养了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