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和云书禾很快便到了阿鼻城,他们二人将陶文远带回了冯府。
此时,冯舒云、陶芊、余莎莎都在。
看着狼狈的陶文远,余莎莎嫌弃的捂了捂鼻子,埋怨道“这是什么啊,臭死了,快滚远点!”
至于陶芊,则在一旁也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陆时。
看着他们二人的反应,陆时收起了心中的怀疑,看来,陶芊他们,真的和陶文远无关,只是姓氏一样罢了。
他将阿鼻城的事情和众人详细的说了一遍,随后开口道“不管怎样,这个陶文远一定知道葛引华等人的下落,只要他肯交代,我们就能救出她们。”
冯舒云第一次听到完整的故事,对于诸多女子失踪,她感到有些震惊,无法想象在一个城里,会有那么多女子失踪,外界却全然不知。
倒是对哭嫁娘和顾庚一的过往,她的反应有些意外,虽然有些唏嘘,但更多的是冷静。
陆时心中感慨,不愧是冯家的继承人,这等理智,一定会带领冯家更上一层楼。
一旁的陶芊看着陆时,开口道“阿鼻城也算是我们玉清门的地界,陆公子这样贸然行事,不太好吧!更何况,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女子失踪的案件,我们又如何相信这些不是陆公子的片面之词呢?”
“喂,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阿时栽赃陷害他么?”沈清梨指着陶文远,不满意的对陶芊说着。
陶芊却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不信陆公子,只是事情尚有蹊跷,不如将他交给我们玉清门询问,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
陆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陶芊,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却点了点头,笑着道“好啊!”
没有想到陆时答应的这么利索,陶芊愣了一瞬,她满是疑惑的眼睛对上陆时狡黠的双眸,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一旁的余莎莎捂着鼻子,嫌弃的开口“为什么要带回宗门啊,很脏的好么,不准带他回去……”
话还没说完,陶芊便回头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余莎莎便闭紧了嘴巴,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说一句。
陆时看着她们二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若有所思。
按理来说,余莎莎是余静曼的独女,而陶芊只是余静曼的大徒弟,孰轻孰重孰尊孰贵,就算大家不说。心里也都清楚。
可是陆时发现,一向娇蛮跋扈的余莎莎竟然害怕陶芊!
这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着陶芊将陶文远带走,沈清梨不高兴的走到陆时身边嘟囔“小师弟,就这么放了陶文远么?他可是害了那么多人啊!还有葛姐姐她们,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们的下落呢!”
百里熠拿胳膊碰了碰沈清梨,悄悄的眨了眨眼睛。沈清梨见状,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不再吱声。
眼见着陶芊和余莎莎离开,一直未说话的冯舒云突然开口“陆公子,我想问,你确定这一切都是哭嫁娘做的么?”
“为什么这么问?冯大小姐是有什么线索么?”陆时反问道。
冯舒云摇摇头,缓缓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魔教的人……”
她突然停住,脸上满是思索,但是却没有再说下去。
“魔教的人,怎么了?”陆时想知道她未尽的话到底是什么,便追问道。
冯舒云又恢复了她以往的样子,冷静、温和。她笑了笑,笑的很是标准,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没事,是我多想了,陆公子不要介怀。”
说完,她便以族中有事为借口,离开了。
见冯舒云也离去,沈清梨这才兴奋的问道“快快快,你们做什么了,刚刚眨眼是什么意思?”
陆时一时想不明白冯舒云到底在想什么,便没再多想,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沈清梨,不言语。
百里熠生怕沈清梨着急,忙解释道“阿时给陶文远下毒了!”
“什么毒?玉清门满门基本上都是丹修,什么毒她们解不了?”沈清梨满脸的疑惑。
陆时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解不了最好,陶文远该死。若是真能解,那也不错。就怕她们能解,却不愿意解。”
沈清梨听了这话,立刻反应过来“你给他下了你身上的毒?”
见陆时点头,沈清梨继续道“所以,如果她们真的给陶文远解毒了,就说明,这件事,玉清门也参与了?”
她摇摇脑袋,又道“或许,不仅仅是参与,阿鼻城是玉清门的地界,正如你和冯大小姐所说,这里消失了这么多女子,玉清门不可能一点信儿都不知道,也许,也许……”
沈清梨抓着头发,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陆时,不可置信道“小师弟,你怀疑玉清门是背后的主使?”
陆时的瑞凤眼满是凌厉,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到底和她们有没有关,过几日便知道了。”
沈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