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兰抿了抿嘴,还是解释道“我哥哥只是胆小,人不坏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爹对哥哥很冷漠,娘也不喜欢哥哥,总是打骂他。至于外祖家,特别是外祖母,从来不见哥哥的。”
陆时心中疑虑加深,但此刻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打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没再多问,接过瓷娃娃和信,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你自己千万小心!”
然后,便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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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刚过子时,小良城的街道一片安宁,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更夫的打更声。
陆时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很快就找到了陈家。
这个地图是孙承私下里给的,他留在小良城的这几日,看似四处闲逛,实在是在暗中观察,还绘制了小良城的简易地图,给了陆时一份。
陈家的护卫要比吴家少许多,陆时进去了一会,才堪堪看到巡逻的人。他第一次来陈家,所以七拐八绕的,实在没办法,打晕了一个护卫,在他晕之前问到了陈老太爷的住处。
刚到陈老太爷的房门口,陆时便听到里面的争吵。
“爹,难道我们真的要将家里的产业交给吴良那个王八蛋么?妹妹的死肯定有蹊跷,他现在这么威胁我们,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陆时听到一个老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不然怎么办,玉兰和玉鸣还在他的手里,这两个孩子,也是我们陈家的血脉,难道我们就一点也不管么?更何况,你忘了当年崔家的惨案了么?”
崔家?是庄大哥说的那个崔家么?看来这一趟陈府来对了,陈老太爷年岁大,一定能知道当年的事。
正在路上思考着,又听到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爹,我听说望云宗的仙人还在城里,不如我们去找他们吧!”
谁知陈老太爷却摇了摇头“不行。望云宗只管律法之外的事,就算我们找了他们,最终的结果还是需要朝廷评判。
郑孝仕和吴良狼狈为奸,最后遭殃的怕是我们,我不能拿着全家的命去赌。
更何况,我相信,这世间,有人的地方便有阴暗,有龌龊,有勾结。
谁知那宗门就真的如我们所想的那般,纯净圣洁?”
陆时听到这里,就知道不能再让陈老太爷误会下去了,他没多犹豫,上前便推开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室内昏暗,只有几盏油灯燃着,顺着灯光,陆时这才发现,那中年男子竟然是坐在轮椅上,大腿以下的裤管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肢体。
正当陆时震惊之际,陈老太爷大喝一声“你是谁?”说着便要喊人。
陆时一个健步走到陈老太爷面前,拿出那个瓷娃娃,忙道“陈老太爷勿怕,是吴玉兰小姐让我来的。”
陈老太爷接过瓷瓶,仔细翻看,终于在瓷娃娃的手指处找到了吴玉兰的名字。
他将瓷娃娃递给轮椅上的陈大老爷,神情确实没有一点放松“是玉兰让你来的,可有什么证据?”
陆时这才从怀中拿出吴玉兰的书信,递到陈老太爷面前。
陈老太爷接过书信,却没有打开,而是看向陆时,脸上满是怀疑“你是谁?可是吴良派来的?”
“陈大老爷刚刚不是想找望云宗弟子?实不相瞒,我就是望云宗弟子,名为陆时。”陆时自我介绍道。“刚刚听了陈老太爷的宗门的怀疑,我明白您的担忧,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宗门绝不是您所说的那般。”
陈老太爷听到陆时是望云宗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他便收敛了情绪,没有反驳陆时对望云宗的肯定,而是打开了吴玉兰的信。
他的动作没有避着陆时,甚至有点刻意的在陆时面前这样做。
只见他从信封里抽出信纸,缓缓打开,将信纸完全暴露在了陆时的眼前。
看到那种纸,陆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他不由的你低声道“怎么可能?”
原来,这张信纸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完全就是空白的。
陆时抢过信纸,借着灯光查看,可是无论怎么看,上面都一个字也没有。
他不住是思索,不可能啊,这信他自从收下后,一直放在怀里,一路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根本不可能被掉包。
陈老太爷却一点也不给他思考和辩解时间,怒呵道“大胆,你竟然冒充玉兰的人前来陈府骗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玉兰怎么样了?”
陆时紧紧攥着信纸,脑海中不断回忆今天晚上的事。
他从吴玉兰那里接过信后,并没有打开查看,一路上也并没有遇到人,而陈老太爷在看了信后,虽然看似生气的质问他,但是,并没有叫人。
这是为什么呢?除非,他知道这封信上本就不该有任何字!
想到这里,陆时微微放松,他笑着看向陈老太爷,一双瑞凤眼里满是新奇与肯定。
“陈老太爷差点把我骗住了,你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