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刺,冲!”
黑帽军第一师师长布尼安一声令下,20个敕令连便端平了长枪,在两位旅长的带领下,朝着前方的木桩冲去。
在二十步的距离和与快走差不多的冲刺速度中,他们在短短数秒间便形成了犬牙交错之势。
冲在最前面的和冲在最后面的相差了两三个身位。
“噔!噔!”
汗珠反射着烈日的光芒,裹着布包的枪杆撞在木桩上,震出了一圈粉尘。
连队长们手中的长枪并没有装上枪头,只是包了一层布,前端沾了点石灰粉。
毕竟那些铸造枪头都是消耗品,用不到十次就断了,还是节省一点好。
而冲刺结束的敕令连们并没有马上停止训练,而是根据哨声,进行混乱地重组队形。
“中下。”杰什卡走过来瞧了一眼,就在手中的花名册上记了一笔。
敕令连们垂头丧气地端着长枪,缓缓回到原来的位置。
“下一组,第一师第五旅和第六旅。”
很快,第五、六旅的20人便到齐了,并开始紧张地检查武器。
站在训练场的边上,杰什卡愁容满面,这都第六天了,教会的军队随时会来,练得还是这個样子,到底行不行啊?
黑帽军团的敕令连们主要以长枪作为主武器。
本着一寸长一寸强的思想,霍恩选择了3法寻(6米)左右的长枪。
在他前世的中世纪瑞士长枪方阵,用的就是这个长度上下的长枪和大戟。
但实际上,一应用到现实训练中,问题很快便出现了。
那就是杆子太长太重,几乎没有乡民能举起来跑动或稳定地走动。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之前始创孩儿军时就遇到过,让两个敕令连共持一杆长枪即可。
让一个敕令连持长枪中段,一个持长枪后段,两个人的力量便能将这大枪抬起。
没办法,时间还是太短了。
训练一个有一定战斗力的新兵其实花费的时间不少,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
别看后世军训一两周就练得有模有样了,那是因为军训的人员最低都是高中学历。
而这些乡民,为了让他们分清左和右就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到目前都还有人搞错。
“嘟嘟——”
口哨声中,整齐并不划一的撞击木桩声响起,随后这两个旅快速整队,居然有模有样。
抬头远远瞧了一眼,杰什卡微微点头:“这还像点样子,上等。”
“第二师第一旅第二旅准备!”第二师师长拉费尔高声喊道。
就在场上如火如荼地进行测验的时候,一个小个子气喘吁吁地猫着腰,跑到了第一师第二旅旅长跟前。
“科勒曼旅长,调查清楚了,那该死的孟塞,果然作弊了。”
“日他山羊的,怎么作弊的?”科勒曼急匆匆地问道。
那敕令连从口袋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了半截绳子:“旅长,您看,他们在冲锋时,将绳子系在腰带上。
由于是两人一同持枪,冲完后,他们可以单手持长枪,解开绳子,然后重新组队。”
“日他山羊的,我说这日山羊的,是怎么日山羊的突然练得那么好,原来是这么弄的!”
科勒曼勃然大怒,从敕令连手中夺过那半截绳子,便要往杰什卡那里去理论。
“嗳,等等等等。”一旁的一个青年拦住了膀大腰圆的科勒曼。
“威克多,你拦我做什么?”
威克多是第一旅的旅长,上战场之时两个旅队是要并肩前进的,所以关系不错。
威克多按着他的肩:“他们能作弊,咱们就不行了吗?
现在给他揭发,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可如果咱们也用,能换好几顿肉食和布料呢。”
“这也行?”
“反正东西都吃进肚子了,还能叫咱们吐出来不成?”
“嘟嘟——”
刺耳的哨声让科勒曼掏了掏耳朵眼,他犹豫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杰什卡,咬牙道:“行,他不仁我不义,叫兄弟们嘴巴严点。”
在催促的哨声和号角声中,黑帽军的敕令连们望了一眼天色,便排成看不出方圆的队形,朝着食堂走去。
如今圣库制度推行,眼下这1100多人依照惯例,分成了两个百户,二十个十户。
每五个十户开一个食堂,提供最低级别的一日两餐——薯根米果野菜粥,或薯根炖薯根,或米果炖米果。
霍恩每天随机挑选一个食堂,与其共进晚餐,相当于抽查,防止克扣。
那如果想要吃肉吃更好的食物怎么办呢?
很简单,拿赎罪券来换。
偷窃赎罪券可以换肉食和白面包,抢劫赎罪券可以换布料,谋杀赎罪券可以换药材和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