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虞之胳膊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触感，低头看向她。
因为热，程萱已经把外套脱下随意搭在胳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
紧绷绷的。
向虞之不自在地把手抽出来，又把外套从她手上拿过来盖在她熊前。
程萱后知后觉，把自己领口捂住，“可能这就是身材好的苦恼吧。”
说完，转眼看到一旁的鹿星，笑道：“你们组今天很厉害，不过跟我们比，还是差了一点点。”
她把大拇指对准食指的第一个指节，比划了一个手势。
鹿星一看她这样，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嘚瑟。”
程萱不理她，兀自跑到孟书瑶面前炫耀，“我就说我这次不会拖后腿吧？”
孟书瑶瞥她一眼，讽刺，“个人成绩还没出，就高兴上了？”
程萱点头如捣蒜，“总分那么高，个人也不会低到哪里去吧。”
孟书瑶看她一眼，悄咪咪给她挖了一个坑：“那这样吧，如果你成绩不如我，就帮我洗一周的衣服。”
程萱：“为什么？”
说完，她又盯着孟书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跟你说，我这人不傻！别想坑我！”
孟书瑶嗤笑一声，啧，还不傻，一个团体第一就高兴成这样。
回到二现场，《Red》组十个人一起进来，现场的各位全都起立鼓掌。
“厉害厉害。”
“我的天，三十万票，也太吓人了。”
“向虞之牛啊，逆袭了。”
向虞之的目光越过众人，最后落在徐书言身上。
她独自一人坐在最后一排，托着腮出神，整个人与二现场格格不入。
向虞之看了她们那个舞台，其实她在里面表现得很突出，如果solo的话肯定能拿前三。
但她们组里实力参差不齐，也没办法。
这么想着，向虞之逆着人群穿行，坐在徐书言身边，问：“如果我现在安慰你，你会认为我虚伪吗？”
徐书言心情算不得好，闻言没说话。
向虞之学着她而动作也托腮，“明白了，那我不说话了。”
“我……”徐书言终于有了动作，她转头看向虞之，眼里装满慌张，小声否认，“我没有说你虚伪的意思，只是不想说话。”
“哦。”向虞之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我就在这坐着，等你想说话了我就听着。”
徐书言闻言嘴巴向下一撇，整个头都埋在了胳膊里
在第一排的程萱和鹿星看见她们二人在这。作势也要过来，却被向虞之一个眼神制止。
原本心情就不好，三个人围着肯定就更不好了。
又过了几十秒，徐书言终于抬起头，她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一样，看着向虞之的眼睛，得出一个结论，“我好像不太适合女团。”
向虞之愕然，不就是一次舞台没表现好吗？怎么就不适合女团了呢？
“为什么？”向虞之问。
徐书言理清自己的思绪，声音低缓轻柔，“我对自己进行了一次反思，和近两次公演团体成绩都不理想，也进行了复盘分析。”
“然后得出你不适合女团的结论？”
徐书言点点头，“我无法跟别人很顺畅的交流，尤其是跟不太熟的人，队里其他人有问题我也没办法解决，其实那些舞蹈动作我很不理解她们为什么会做不好？不是很简单吗？我练了一下午基本就可以了。”
这……
向虞之倒是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就像上学时，学霸给学渣讲题，总是会把中间的步骤省略。
在他们看来，这问题简直就太简单了，根本没有要讲的必要，可学渣却是一点都不会。
所以，也有一个说法，世界顶级的运动员，并不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教练。
向虞之看着满脸愁容的徐书言，故意逗她笑，“你确定不是在跟我凡尔赛？”
徐书言摇头，一本正经开口，“莪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节目前两次都是个人舞台，所以我还能适应，但是这两次我真的不行。”
她看向二现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练习生，只有她一个人总是游离在外。
连队友都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徐书言轻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现在我一想到要组队，就会有莫名的压力，上一次公演，我已经出现这种情况了，但是因为我是solo舞台，所以还好一些。”
“但这次已经严重到我时刻都在焦虑，以至于我这一周都睡不着觉。”
徐书言的话说的很慢，声音也很低。
她像是把之前没说过的话，一下子全部说出来，“这次成绩不好，我对我的队员感到抱歉，跟她们没关系，其实是我的问题，也许去了别的组她们就不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