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憋了一口气,直接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说了,“青槡说让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把我骗到坪山来,昨晚派人刺杀我,在我府中杀人放火的,是不是你?” “刺杀?”季献宁愣了下,摇摇头,似乎是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开了口,“我是接到了、明悦叫人给我的传信,让我想办法绊住你,别让京城的人查到陈家的事情,有人要利用这件事来对付她。” “我……我怜惜她的处境,不忍他为难,便找了几个人去你府上放火,昨夜下雨,我知道火不可能烧起来,但以你的脾气,知道了此事跟坪山山匪有关,一定会气的要来算账,可能未必真的会上山,但多半会出城,我就找了人在山下蹲着,准备把你带上山,跟你聊聊。” 季献宁是真的不知道柳霜月的事情,他回来之后并未去过崇阳城,只偶然听说柳霜月跳了河,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此事跟坪山的山匪有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霜月的事情,抱歉。” 季献宁没办法推脱什么,他但凡多了解一些,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程大龙他们能是什么好人。 “抱歉,呵,你要抱歉的又何止这些?” 柳应钟气的不轻,“昨夜若不是遇到青槡,我就死在画舫上了,那些刺客里就有山龙寨的人。还有跑到我府中杀人放火的,我确实不喜欢我爹那些庶子庶女,但是他们也罪不至死,连不满十岁的孩子都下手,简直是畜生!” “这事儿绝对是戚明悦干的!她从离开崇阳城就开始造谣陈家虐待她,现在知道她底细的人已经不多了,她怕有人查到我这里,警告还不够,才要将我灭口!” “你等着,这笔账,我早晚要跟她算清楚,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当初朋友一场!” 柳应钟恨声道。 季献宁沉默着没出声。 青槡跟着连雪印回到城中,已经是下午了。 她在山上的泥地里走了一圈,漂亮的裙摆上全是泥点子,她迫不及待的先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然后才去书房找了纸笔,给季献宁开了药方。 喊了个人去给柳应钟送过去。 忙完这些,青槡回到房间,才看见连雪印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书,却很久都没翻一页。 显然心思不在书上。 她顿时恶作剧心起,控制着一片树叶落在了连雪印手里的书上。 连雪印回神,看向书页里的树叶。 树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竟是如同蝴蝶般飞了起来,一会儿碰碰连雪印的眉心,一会儿碰碰他的唇,还调皮的拍了拍他的唇角。 连雪印索性动了动唇,咬住了那片树叶。 青槡“蹭”的一下凑过来,伸手要去抢被他咬住的树叶,连雪印攥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带进了怀里。 青槡抓着他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腿上。 连雪印大约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爬上来,松开了她的手。 青槡顺势捧着了他的脸。 然后凑过去,飞快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 树叶化作灵气,融入他口中。 他按住青槡的腰,低声问:“怎么?” “夫君今日为什么会表明身份,带人上山?我们不是来微服私访的吗?”青槡好奇的问。 “昨夜在柳知府府上杀人放火的,有山寨的人,我既然知道了,便要去问问柳知府为何会容许匪徒作乱,然后便就近调了卫军过去。这些年,他们确实放纵了。” 连雪印年少时,手段极其独断且强硬。 半分不辜负他暴君之名。 青槡想起来,大概也就是在栖月山捡到他之后,他养伤好了之后,便一口气封了十几个王,把权力都分散了出去,他虽然还处理朝政,但是已经不怎么管事了,除了偶尔上上早朝,剩下的多半时间都泡在了奇兽园之中,很有种消磨度日的感觉。 从前没往这方面想的时候,青槡感觉还不明显。 现在连他自己都说 莫非……那次重伤,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她偷偷给他把过脉,也没见他有什么重疾啊? 青槡一脸严肃的打量着连雪印,想看看他到底跟从前有什么变化。 然而她对他从前什么样也一所无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点什么。 不过,青槡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 “所以说,夫君今天去坪山,就是去剿匪的,根本不是去救我的,是吗?” 她还以为他是跟着她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