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新华心里直扑腾。
她竟然知道这些,难道闻大哥竟然敢说出去?那李彦到底知不知道?
不可能知道的吧,否则哪能那么淡定。
不知道最好,没有她的掺和,事情会更好办一些。
苗新华心念百转,待看见闻昕眼底的讥讽,才惊觉自己失态。她赶紧装模做样继续收拾:
“什么牛奶,听不懂你说些啥。”
闻昕不动声色看着她,眼里神色莫名。
“没事,你听着就行,懂不懂不重要。你说,锁好的院门,为什么会开呢?好好的牛奶,喝了为什么会睡死过去?睡死过去,怎么脱的衣服?”
“啧啧,真是漏洞百出,这是哪个蠢驴给出的馊主意啊。而且,最关键,这头蠢驴不了解老闻的情况,不知道这主意放他身上不好使。”
后面这句,是她放出来的烟幕弹。总得让这些宵小心里没底有所顾忌。果然话音刚落,丑人蛇的手顿了一下。
“这人啊,一定得脑子够用会看形势。栽赃陷害这事,你得看人,有的人可动不得。不长脑子动了,可能就是找死。”
苗新华听得两股战战,低头收拾着东西不敢回头。
忍住啊,不能轻举妄动。一定得想好了再说话行动,可不能前功尽弃。
......
闻昕看着提着旅行袋一言不发出门的苗新华,心里莫名有些慌。
她到底在图谋些什么呢?
......
中午下班,汪玉珍回到家里,看到苗新华在沙发上坐着抹眼泪。
“新华,你这是怎么了?”
“姐,我又没工作了。李姐那边说是不需要保姆,把我辞了。”
汪玉珍就着脸盆洗了把脸,一边擦着一边说道:
“这事前两天她跟我说了,我本来还想着等给你找的工作有眉目再说呢。哦对,今天月底了,说是到月底的。”
苗新华拉着汪玉珍的胳膊,声音哽咽:“姐,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回去吧,不行就回去卖个菜打个零工。”
汪玉珍拍拍她的肩膀:“新华,没什么麻烦的。我当年下乡,小姨帮了我很多,你这点事,我能帮就帮,你别想太多。”
苗新华抹着眼泪千恩万谢。
房门响了,汪玉珍的丈夫张德修走进来。
张德修是公交司机,比汪玉珍小两岁。工作关系皮肤晒得黝黑,身板倒是挺硬实。
他看看眼睛红红进了厨房的苗新华,皱了眉头一脸嫌弃,转头跟汪玉珍吐槽。
“玉珍,她这又是咋了,怎么又哭丧着个脸。真是晦气。”
汪玉珍赶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手提袋。
“李彦那边不需要保姆了,这不今天刚被辞退。我这边看再给她找找活。你也帮着找找看。”
张德修冷哼一声:
“玉珍,差不多就行了哈,你这帮起来还不算完了。弄个外人天天在家里,搞得我跟你亲热都不方便。”
汪玉珍老脸一红啐了一声。
......
一个多月过去,闻家的保姆一直也没定下来。
李彦和闻成志只好找钟点工定时打扫卫生,饭有时候自己做,有时候去姥姥家蹭。
大家心里却一直忐忑,总感觉事情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过去。
直到这天,闻成志接到一个电话,一直悬着的那只靴子终于落了地。
......
闻成志坐在四合院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影壁处。
一会儿,大门吱扭响了两声,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
这次苗新华用了大力气梳妆打扮,一条蓝底粉花的裙子把腰身勾勒得玲珑有致。那个胸,不知是加了多厚的胸垫,甚是波涛汹涌。
只是这个蓝底粉花,把她本来就黑黄的肤色衬得更黑。脸上的粉倒是遮盖了一些雀斑,就是跟脖子的颜色有些断层。
闻成志看着这个样子,想到那天的赤身相对,顿时一阵恶心。
苗新华走进客厅,看着闻成志,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哀婉起来。
“闻大哥,我可见到你了。”说着就要在他身边坐下,闻成志拿扇子一挡,指了指对面。
“你去那边坐。”
苗新华一顿,老老实实去了对面。
“说吧,什么事。你最好老实点,别整幺蛾子。”闻成志冷淡又犀利。
“闻大哥~~~”
又是娇嗲的千回百转,闻成志翻了脸:“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要不就滚出去。你这样子我看了恶心。”
苗新华眼里瞬间漫上了泪:“闻大哥,你怎么这样对我。那天晚上你对人家可是......”
闻成志手里的杯子摔倒了地上:“你特么再说一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