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看着闻昕空空的床铺,她一脸惊愕:“哎呀,闻昕这是搬走了?”
王曼宁和张荣不耐烦地探出头来。
“没搬走,何田你知道吗?今天有两个流氓在闻昕床上做那种肮脏事,我们都去保卫处报警了。”
王曼宁说着,语气里满满的恶心鄙夷。
张荣一个劲点头:“对对,我们报警了。何田,咱们明天换锁吧。女生宿舍竟然有男流氓进来,真是恶心死了。”
两人一顿炮轰,何田脸上五颜六色。
......
何田拼命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做惊骇状:
“天哪,太可怕了,赶紧换锁,这是谁拿了咱宿舍的钥匙干出这种事啊。”
王曼宁和张荣连连附和:“就是,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真是跟畜生没啥两样。”
说完,不管何田精彩纷呈的脸,缩回了帘子里。
何田咬咬牙,端着盆去水房洗漱。
张荣却还是气不过,拉开帘子悄悄问:“曼宁,你说她也是下铺,为啥非要去人家闻昕的床上啊。”
王曼宁伸出头看看对面何田的床铺,摇摇头:
“我也想不明白。唉,幸亏我选了上铺,要不这次遭殃的就是我了。”
王曼宁一直喜欢上铺,她觉得上铺清净。
果然是对的。
......
同样想不明白的还有闻昕。
第二天中午,谈穆知道了消息,跑来探望闻昕。
“你说她也是下铺,为啥就非要到我床上来呢?奶奶的,气死我了。这个学期都不要住宿舍了,先让床铺散散晦气。”
谈穆拧了眉毛:“她男朋友是外语系研二的?叫啥名?”
“王昌升,长得黑黑瘦瘦的,花花肠子还挺多。”
何田上午被保卫处叫去问话,再回教室时已经是下午。
同学们都满目狐疑看着她,她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
“保卫处很重视,让我们赶紧换锁,防止坏人再进去。闻昕,咱们几个下了课就去买锁吧。”
啧啧,这是把自己摘吧干净了呀。
闻昕使劲点点头。
“嗯嗯,赶紧去买,可不能让这种畜生再进咱们宿舍。太可怕太恶心了,这简直跟野狗一样啊。”
“不过就算是换了锁,这段时间我也不回宿舍住了。先散散床上野狗的晦气。”
闻昕说得一脸恶心,大家又是一顿同情,纷纷痛骂狗男女大流氓,直搞得何田如坐针毡。
一些精明的同学看到她的表情,早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
事情在研究生这边闹得有些轰轰烈烈,却也很快被平复下来。
没有什么处理结果,调查时何田抵死不认,学校也没什么办法。而且,从学校角度,也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
闻昕也挺理解,也就放下了。
偏偏,有人不想让她放下。
随后几天,本科生那边开始沸沸扬扬传流言,说历史系研究生在宿舍床上私会男友,被舍友撞破女干情。
闻昕去食堂时开始觉察出有人指指点点。
她很郁闷。
最难办的就是这种事,没法昭告天下自己是清白的,也找不到传流言的罪魁祸首。
“我都想好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找学校保卫科和学生管理处,逼他们出面澄清。不过这是下下策,一不小心就是此地无银。”
闻昕郁闷地戳着饭盆里的鸡腿,跟谈穆吐槽。
谈穆抿着嘴笑笑:“哎,豆豆,你说在他们嘴里,你那个男友应该是我吧。”
“啧啧,你说我这么风流倜傥的一个人,要干这种事也不会去女生宿舍呀,去酒店开个房间不行吗?”
这话说得可就惊世骇俗了。
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保守得很,几十年后司空见惯的开房什么的,现在可是洪水猛兽。
闻昕恨得牙痒痒,飞起一脚踢在谈穆小腿上,谈穆一阵哀嚎。
“豆豆,你谋杀亲夫。”
说着抬起腿,把脚搁到旁边的凳子上,撩起裤腿,果然一块泛红。
“豆豆你看都红了,一会儿肯定就是一片青紫。”
这委屈的表情,撒娇的腔调,让闻昕只想翻白眼。
“大哥,你二十三岁了,不是二十三个月。”
一个身影扑过来:“哎呀,谈穆哥,你腿怎么受伤了。”
纤细的手指就要抚上去,谈穆迅速收回了腿:“没受伤,就是被我媳妇踢了一脚。”
说完冲闻昕龇了一口大白牙,换来又一个白眼。
许薇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俩。
“谈穆哥,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