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立刻感受到自己这个举动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啊!”虞晚晚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树林,惊得一群飞鸟四散飞走。
“你干什么!拔你个头啊拔!”虞晚晚觉得自己好像要碎成一地了。
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声音也因愤怒而颤抖起来。
自己辛辛苦苦用木棍挖了半天,这个混小子居然给自己把鸡枞拔断了!
而且还是直接拔断!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破坏,更是一种对自己劳动成果的轻蔑和不尊重!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是那种毫无掩饰、赤裸裸的侮辱!
尤其是在一个云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罪不可赦!
啊!
虞晚晚感觉自己的火气已经无法抑制,仿佛要从头顶喷涌而出!她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脸色也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元扇被虞晚晚如此激烈的反应吓得不轻,他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晚晚,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元扇惊慌失措地试图解释,但他的话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然而此时的虞晚晚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她心中的怒火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紧握着手中的木棍,愤怒地挥舞着,似乎想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不是故意的?你可知道这对于我们云南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对鸡枞这种珍贵食材的亵渎!是绝对不能原谅的罪过!”
面对虞晚晚的斥责,元扇满脸都是愧疚之色:“晚晚,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鸡枞,也不了解它的价值……”
虞晚晚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地瞪了元扇一眼,语气充满了不屑与愤怒:“不知道?哼!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连鸡枞都不认识,还敢随意乱动!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虞晚晚转身便走,留下元扇一个人在原地,默默反思着自己的过错。
重新回到鸡枞菌窝面前的虞晚晚,重整旗鼓卖力得吭哧吭哧的开始用木棍翘鸡枞。
她全神贯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鸡枞菌。
忙活了半天的虞师傅如同打赢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的转头准备跟元扇分享自己的战果,就在刚刚她把剩下的鸡枞全部完好无损的翘了出来。鸡枞根儿一点儿都没破坏,简直就是完美!
然而,当她转头却发现元扇这小子还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小扇子啊,我刚才态度不太好哈,那个……我不是骂你啊……的确是你这个把鸡枞拔断的行为有点太恶劣了……这……这是个云南人都忍不了啊……”
虞晚晚仔细琢磨了一番自己方才的举止言行,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毕竟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颜值控啊!实在难以忍受如此英俊帅气的男生站在自己跟前,活脱脱一副受尽窝囊气、小媳妇般可怜兮兮的模样。
元扇听闻虞晚晚所言后,脸上那股委屈劲儿总算稍有缓解,轻声说道:“晚晚,我明白错在哪里了,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往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啦。”
虞晚晚移步上前,轻柔地拍了拍元扇的肩头安慰道:“好啦好啦,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帮我忙嘛,只是方法没用对而已。别想太多咯,我们接着去捡拾菌子吧,相信今天肯定能够收获满满呢!”
元扇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二人间原本略显凝重紧绷的氛围至此终于逐渐舒缓开来。
看着元扇重展笑颜,虞晚晚对于刚才自己对他态度不好的愧疚感也消退了许多。
她的心情变得轻松愉悦,拉着元扇开始在林子里穿梭,教他识别哪些是可以食用的菌子,哪些是有剧毒的菌子。
“颜色外观越是鲜艳好看的菌越是有毒的可能性大,好看的菌子致死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那些馋鬼命硬毒不死。”
虞晚晚指着一朵鳞柄白鹅膏菌对元扇说道,神情严肃而认真。
元扇有样学样随手把拔起一朵红彤彤的菌子给虞晚晚看,“晚晚,那这个比你拿那个白色的更加好看,是不是吃了死得更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求知。
“你小子……聪明啊……这个是毒蝇鹅膏菌!吃下去么就躺板板了,然后埋山山,全村一起吃饭饭~”
虞晚晚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接着说道:“元扇,你可一定要记住这些,误食了毒菌可不是闹着玩的。”
虞晚晚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声音清脆动听,在林间回荡。
“红伞伞,白杆杆,吃完就躺板板,躺板板埋山山,全村一起吃饭饭……”
元扇仔仔细细地听着虞晚晚的歌声,待她一曲完毕还由心而发地夸赞了一句,“晚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