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却还是来见他,这无疑是背叛。
众人感叹,沈宁钰不知好歹,惹怒了苏璟安,怕是这辈子都回不去国公府了,也有少数人呛声,沈夫人名下偌大家财,即便回不去国公府,日子也比旁人过得好,轮不到他们瞎操心。有人弱弱反问:“你们不说说沈家军的事,庸州兵败,莫非另有隐情?”
话题陡然转向庸州战役,各种猜测不绝如缕,沈宁钰更是重新被架到火上烤:“到底是另有隐情还是误会一场,或是别的可能,端看沈宁钰便是了。”
赵凛听到苏璟安进宫请旨和离的消息时正在府上喂鸟,悠悠道:“是苏璟安能做出来的事。倒是沈宁钰,若连世子妃的身份也没了,日后还能依靠谁?本王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她不听,这可怨不得别人。”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不急,继续派人盯着。”赵凛喂完手中的东西,随意拍了拍手,“沈宁钰一意孤行,只会惹怒更多人,等她孤立无援之时本王再出面,才能让鱼儿咬紧鱼钩,心甘情愿为本王所用。”
说话间,另有人大步而来:“王爷,沈宁钰已前往军营见林湛。”
赵凛缓缓笑出声来:“沈宁钰啊沈宁钰,说聪明也聪明,能轻而易举地听出来我的言外之意,但聪明过头又一根筋,反而显得愚蠢。”他的手摸到一枝梅树花枝,有几个花苞已有绽放的趋势,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折下扔到泥地里慢慢碾碎,“感情用事,不计后果,此女只有小聪明,不堪大用,不过,当一颗棋子倒也够了。”
沈宁钰的马车在军营外停下,林湛得知消息后亲自出来迎接。他埋头练兵毫不懈怠,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还未传入军营,他热情地领着沈宁钰来到演武场,兵士们操练的声音充盈耳畔,虽是严冬,但个个单衣单鞋,额头挂着薄汗。
林湛开着玩笑道:“突然有闲心来这里,莫非想入我军营?”
沈宁钰挑眉:“若我确有此意呢?”
“哈哈哈哈,那感情好,凭你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立功。”林湛指着年轻士兵们,“也让这帮小子见识一下沈家枪的威风,省得一天到晚说我诓他们。”
说着,他一拍脑门,双眼放光:“宁钰,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就跟他们比划比划如何?”
沈宁钰无奈一笑:“改日吧,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些问题想请您解惑。”
林湛脸色微变,神情整肃地将她带到僻静处,确认四下无人才问道:“说吧。”
“若我没记错,庸州之战,是您率军支援的。”
林湛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沈宁钰缓缓道来:“沈家军苦战多日,战况早已传入盛京,却直到庸州濒临城破之时才等到援军出现——”
“你在怀疑谁?”林湛是心大爽快,但不傻,他敏锐地捕捉到话里的不对劲,冷着脸打断,尽显将领威严。
“我该怀疑谁?”
“你无非怀疑两个人,我或者陛下。你怀疑是我有意拖延,借机杀了沈将军后我就是盛京当仁不让的第一武将,但你也怀疑,陛下担忧沈将军功高盖主。”林湛脸色越来越黑,隐忍着怒火道,“沈将军对我有恩,我岂会为了一己私利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而陛下的难处你更不知晓!”
“当时战况复杂,东陵在多地开战,牵制住大渝各大军队,庸州战况最凶险,陛下欲派援军,却无人能抽开身。我拼着最后一口气灭了挡路的东陵军,连夜赶到庸州,才勉强接替沈将军守住城门,而在你眼里,这些都成了阴谋。沈宁钰,老子他娘的看错你了!”
“你脏了这块地,给我滚!”
他指着来路高喝,引来其他士兵好奇的目光,他怒斥:“再看,都给老子加训两个时辰!”
沈宁钰神情淡淡地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模样,寻隙告退:“多谢林将军。”
她从军营出来就直接带上令牌前往皇宫求见皇帝,宫人们就全被遣退,只有她与皇上密谈。
苏璟安请旨和离不成,反被皇帝狠狠训斥一通,被赵渊喊去东宫下棋,赵渊闻说此事,抬眸揶揄道:“你们两个,吵个架还都来找父皇做主,当父皇是什么?”
苏璟安执棋的手一顿,抿嘴不言。
因宋语书将皇帝的汤药饮食检查一通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皇帝的精神也有所好转,赵渊的忧虑一扫而空,也有闲心劝他:“别气了,宁钰绝不会莫名其妙找赵凛,你去御书房外边守着,将她接回去,仔细聊聊,把话说开就是了。”
苏璟安本就想她想得心痒痒,赵凛给了他个台阶,他果断丢下棋子,留下一句“微臣告退”就匆匆跑开。
赵渊暗骂一声,面对下到一半的棋盘左右手博弈,魏兰衣惊慌失措地推门而来:“殿下!”
“何事?”
魏兰衣看了一圈没找到苏璟安,微微喘着气道:“宁钰不知对父皇说了什么,惹父皇大怒,令她罚跪宫门外。”苏璟安虽被皇帝器重,但归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