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未来的预判,那两个便是瞎子,根本不可能找到御史,但又为防止你们这一辈的过去一承袭尊位便可得知真相,他利用封印大开,自己力量最为充沛的时间点撕毁了过去的一瓣金莲,金莲不完整,承袭了尊位的人再厉害也只会变成一个病怏怏的废物。”
“但他没想到的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和过去的莲花被撕毁,那一世便不算承位圆满,这一世是顶着记忆存活的正好也缩短了我再去寻找的时间,只是过去的金莲被撕毁一事我一直不得其解,他只要暗中蓄力,自保没有问题,又怎会让他有可乘之机,还有棠溪铭识的七情甲,明明上一辈子的现世元尊没有这个东西啊。”
上一世的的现实元尊不用带甲胄!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心尖一颤,叱卢润坤的唇角微若可见地弯了一下,那岂不,说明他并非要当一个无情之人。
她就想嘛,无情怎能真真切切体悟好这个世间,若换一个不乖一点的孩子,换一个不怎么明事理的爹娘,妥妥养一个六界毒瘤出来。
毒瘤?
她募地抬首,所以,上一任的现世元尊要养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出来,他是煞神一伙儿的。
“是现世元尊!”她急不可耐地开口。
程千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般想法,只是为何会如此,怕只能问他自己了,可人早就没了,真真是给旁人留下一肚子的恼火,他得偿所愿,功成身退了。”
此刻,之前所查到的信息蜂涌一般闯入脑海,庞杂的蛛丝网被层层拨开,一道灵光乍现出来。
“不,她死了,可她也是带着记忆回来的,对,她也是,那所有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喂,你行不行!这不你家的东西吗?”吴阳江飘在空中,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拍上前去,扇的那人头一歪,本就被打肿的脸这下成了个对称,两边包子般一样大。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往常就是许个愿,然后对它说想让谁承担就好了,再的我就真不知道了。”那尚书脸疼的皱在一起,牙齿崩掉两颗,话都说不清楚了。
“很好。”吴阳江伸出折扇,轻轻地往他脸上拍了两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那尚书心中此时比黄连还苦,你管这叫敬酒,他呸。
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品着嘴里的酸苦,便祈祷太后明早上朝时,发现这院内的不对劲。
可很快,他的神情便绝望了下去,那前方信步走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伙儿人找了个替身啊!
“尚书”理了理宽大的袖子,兜了兜自己的那肥美的肚皮,嫌弃都写在了脸上:“小叔叔,确定要我变成这个样子吗?”
周家几个混账能安安分分叫小叔叔的,除了周漪汶便是周漪涛了。
此人正是周漪涛。
周漪涛整日蹲在冷宫里,旁人也监视,但只要没什么幺蛾子大抵都不管他,毕竟也没谁喜欢往这处冷冰冰的晦气之处待。
让他装扮,正正好。
尚书的儿子一见,心凉了半截,彻底发了疯。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太后娘娘一定会发现你的!现在松了绑,我还给你说两句好话。”
“呦呵,你以为你爹是谁,很了不起吗?说不定老婆子都不稀得看他。看到这位了吗?”他指了指棠溪铭识的方向,“现世元尊,你觉得他的法术,太后能发现吗?”
一句话噎过去,那小子彻底吃了瘪,低头默不作声。
棠溪铭识看着这方动静,负手站立在一旁,心下一紧,其实这根本不是用的他的法术,而是叱卢润坤的符咒。
上一次和周漪涟夜探仙宫,他便发觉太后极有可能可以察觉到他,至于是为什么他并不清楚,只是有一番猜测,但显然不能让周漪涛为这个漏洞而冒险,好在叱卢润坤的符好用的不得了,临走前塞了他一大包,总是能找到一个有用的。
想到这儿,他又开始担心起了那面镜子,这几日,无论他如何牵动腕上的神力,皆不能探得回音,神器不愧是神器,当真是厉害的紧。
他等不了了,往前信步一探,便是伸出手来要那面镜子。
“你要进去?”吴阳江错愕。
“对,等了这么多天,不能再等了。”
“可你进去也未必找得到她,届时再丢一个你,怎么找!我去。”
“你灵体一个,如何去,我有质明晷,还有几分希望。”
“你有天王老子也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后方的战略意义有多重要,你去了,太后要打人怎么办!”吴阳江着急地吼过去。
棠溪铭识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焦灼:“可是她在里面也会有危险。”
默了一瞬,周漪涛缓缓举起手来:“要不,我去!”
“开什么玩笑,这儿的除了你,谁他妈上过仙界的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