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捶碎了怎么办......
不等棠溪铭识做出反应,叱卢润坤一把将他捞到自己的面前,手中的绿植叫嚣着抽条,将血咳到一半的棠溪铭识裹了个严严实实。
“你......”棠溪铭识垂眸,望向她的扬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眼尾下垂,搭着酒醉的酡红,愣是让他将后半句话咽在了肚子里。
反正也不是故意的,反正,冰冰凉凉好像还挺舒服。
他还没来得及疼,便被清凉舒服的气息包围,耳朵毫不自知地红成一片。
“叱卢姑娘,离得,太近了些......”
“嘘——不要说话。”
“?”
“我娘说了,受伤要静养。”
受伤的胸口处裂纹清晰可见,受到击打的心脏跳若擂鼓,清晰可辨。
叱卢润坤下意识的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凑过去,轻轻地将耳朵贴上前去:“打鼓的声音。”
棠溪铭识往后退两步,却始终逃不出那禁锢的范围,绿色的枝条瞧着脆嫩柔软,实则有着不输金钢的韧性,加上那闷在胸口的一口血,倒是动弹不得了。
叱卢润坤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将攥在手中的藤曼猛地一拽,二人纷纷着地。
落地的一瞬间没有脑壳砸地的疼痛,转过头望去,遍地的无患子。
倒也是心大,就这样将自己的修为不要钱一般撒的遍地都是,一百七十年的道行像是白捡的一样。
“娘亲说生病了便要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你...修为撒了。”
“啊?哦,不妨事,醒了便收了。”她喃喃,又像是还醉着。
“你倒心大。”棠溪铭识无奈地感慨。
“现世元尊坐镇,有何不放心。”
听到这儿,他莫名想要再求证点儿什么:“我的名头这么让人放心?”
“嗯哼,有你在,四害都不敢爬进来。”
“......”
抬头望天,魔界的极光在露天的院子里熠熠生辉,像是活泼懵懂的孩子般,跳跃着,窥视着内里新生的萌芽。
次日清晨,岸隐舟携带家属抵达厅里时,棠溪铭识和叱卢润坤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喝着茶,神色正经。
程千叶来回瞄着二人,总觉得之间有古怪,莫不是昨晚二人......
“千叶,你可是眼睛不舒服?从昨日起便见你眯着眼,我这儿有些新采的花露,你滴一些?”孙怀淑道。
见着众人齐刷刷地都看向她,程千叶的脸皮儿有种仿佛被揭穿的火烧火燎的刺挠感。
“哼,她哪儿是眼睛刺挠,应当是良心刺挠。”岸隐舟没好气地嗤了一声,今早他听说二人在厅内待了一晚的时候他就立马猜到了程千叶心里的小九九,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润坤,你过来,坐千叶旁边来。”
因着昨晚一拳又将棠溪铭识捶吐血的事,她本就心虚,如今更是不敢看岸隐舟的脸色,闻言,乖乖地低着头坐了过去,余留同样面色不佳的周漪涛坐到棠溪铭识的旁边,有些愤懑地看着他,喜欢的女子不能坐在一旁令人不愉快,自己的妹妹跟别家的男子有牵扯更令人不悦。
程千叶更是心情不好,自己撮合的对象被人公然拆开,谁能爽的起来。
于是乎,在座各位只有岸隐舟笑眯眯地坐在主座儿上,端起酒杯:“干杯!”
有怀淑在身侧,有两个妹妹在一旁,还有被赶到一边的觊觎良鸡的黄鼠狼。
人生赢家!
早膳过后,几人便隐迹到了攀花沟商议推翻太后之宜。
神器的出现让这件事变得非同小可,五界领头齐聚一处,商讨对策。
正好可以借此缘由正大光明地帮仙界的人除了太后,也算是一箭双雕。
吴桓辰小鸡一样坐在吴携龙的旁边,忿忿地看着叱卢润坤身旁围得死紧的一圈兄长,还有一个教条的现世元尊,突觉上一次这般不自在还是在考试考砸了,被先生紧紧盯着罚抄的时候。
“元尊、魔尊、鬼主还有仙界太子都莅临我兽界,倒是很久没有过这番盛景了。”
“兽皇,此次前来,是共商神器事宜,如今我们已发现两件利用神器炼制祟鬼的事情,裸露的冰川之下,一定已经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而这件事,需要各界的帮助。”棠溪铭识道。
“元尊言重了,事关六界安慰,我定义不容辞,只是这神器所藏之处刁钻,这两件神器冒出头之前,从未有什么离奇的事故听说,该如何下手为好啊?”
“仙界,太后。”
此言一出,兽皇转头看了一眼杵着的仙界三兄妹,心中了然。
“既是帮助寻了神器的功臣,这源头也要从太后那儿查,便不算破规矩,我愿出一份力,只是...这三个毛头小子,能行吗?不如将仙帝请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