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措手不及。
该死!
叱卢润坤愤懑地站在街道的尽头,向前再一次迈出了步伐,此次在抬脚的瞬间她就已经将法力全部凝在刀尖,可这次刀是甩出去了,却还未见到屏障,眼前便又是一片金黄的麦田。
叱卢润坤的额头之上已经有了汗意涔涔,胸腔是一次又一次撞击带来的闷闷感受,她索性将刀收起,将自己全部的力量积蓄在拳头上,以猛虎扑食的架势怒吼一声,朝着那边际便压了过去,屏障的滞涩别在手前,像一块皮子,格阻在身子的前方,数片枫叶已经朝着这个方向纷飞而来,她心头大喜,有这般蛮力的阻挡就证明她的猜测都是对的,这就是一个障眼的幻真境,再近一点,在近一点,就可以出去......
“啊——”她使尽了浑身的力气,眼前的枫叶却越来越多,拳头前方的软凹在逐渐拉直成为硬质的挡板。
不要,不要,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本木之魄,启!”
巨大的仙魄再一次出现在身后,经过淬炼的灵体有了更加凝实强横的力道,那仙魄双手结印上前,一股强大的推力从身后袭来,巨大的挤压和反弹让叱卢润坤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似都要移了位置,她咬牙看着前方鼎盛的光芒,在用力一点,快了,就快了!
“轰!”叱卢润坤应声匍匐着倒在前方,膝盖摔出了钝痛的感觉,一口血喷出,五脏六腑火烧般难受,一旁的枫叶飘飘洒洒向前方,眼前不再是一模一样的村民换着服装玩儿的景象,而是一间木屋,物资前方,一个温柔地妇人在做着羹汤,而一旁的大汉则劈着柴火,一片祥和的景象。
她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头行礼:“金素灵老!”
那妇人缓缓抬起头,倒显得一点儿都不意外:“先前玄英还说呢,成良家的女娃娃长得俊俏的很,此番一见,果真如此。”
叱卢润坤的声音几近沙哑,手微微颤抖着,举起来一会会便觉得酸痛无比,她直立起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明媚一点,友好一点:“灵老过誉了,只是不知这四时榭是为何放在此,四位灵老又和叱卢家有何渊源?”
一旁的大汉将劈的柴火扔到一边,擦着黢黑的双手,面上戏谑意味甚浓:“丫头,你这是还没到终点便想着讨彩头啊。”
“不敢,小女只是第一次见此光景,有些讶异。”
那妇人伸手从旁的水壶中倒了一杯热茶端上前来,身子婀娜,脚步轻盈,像是飘过来的一般,“惊讶是正常的,这儿啊,原本就是给叱卢家习武者预备的考场,过此关者,便能得到最后的彩头,不过这终点有什么,我们可不知道!”
叱卢润坤道了声谢,仰头将热茶尽数灌入喉中,像是干涸的土地遇到甘霖,清凉的感觉蔓延至肺腑,冲淡了不少烟尘般的燥热。
“这是?”
“哪有将孩子试炼完不给甜头的道理,多喝点儿,下面那两个丫头可是个不省心的,有的你玩儿了。”
叱卢润坤乖巧地点头,跟上前去,又喝了几杯茶,这四时榭竟是叱卢家祖传的,怪不得搭的这么好还不是一次性的,有模有样的,但如此大阵仗搬到这里来可就不是几个元老来可以解决的了,来多少元老都没用,必定有法器支撑,这法器,会是郑府的哪一块砖石呢。
这番想着,脑海里却是昏昏沉沉,一股倦意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张口,眼皮究竟沉沉阖上,这茶水里,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