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手?”刘家门口的仆从望着身形瘦弱的叱卢润坤,秉持怀疑态度,“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快走快走。”
“我有要事求见刘老板,若是耽误了刘老板的大事,你负得起责任吗?”叱卢润坤故意拔高声音,强硬地回话,据她所见的跑江湖高手,多数如此的,一番武艺高超,那脾性便多多少少有一点不对常人胃口。
那仆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明显还是不信,随即嗤笑道:“切,你若是江湖高手,那我便是天下第一,哪儿来的乞丐,边儿讨饭去,我们刘当家是谁都能见的吗?”
叱卢润坤点了点头,倒是条护家的忠犬,不过这态度,倒也不怕拉点儿刘家的排面下来,便抄出自己的长刀,用蛮力横劈过去,一只敦实的石狮子便成为了半只石狮子,刀法利索,切口整齐,砍完,她抬起头再次说道:“现在可以帮我求见刘老板了吗?”
那仆从已经吓成了哆嗦鸡,他摸索了一番自己还肘在肩膀上的脑袋,劫后余生般奔逃进了大门里头,连滚带爬。
刘铮看到他是,便是一副灰尘满身、脏兮兮的模样,不由得眉头一皱:“怎的如此莽撞,不是说了要斯文、斯文吗?”
“当家的,不好了,有人打上门来了!”
“打上门?”刘铮坐不住了,从位子上起身,“什么意思?”
“前门来了个黑黢黢的姑娘,说是父亲重病急需钱财,前来帮公子打擂台赚药费的,这一言不合就将那石狮子硬生生劈开了啊!”
刘铮满不在乎地嗤声:“她当她是谁,当我的卫队是吃素的吗?叫李宇将人赶走。”
仆从应声出去,没过多久,李宇也鼻青脸肿得跑了进来:“当家的!我打不过啊!那人是个魔鬼啊!”
“什么!”刘铮只觉凳子烫屁股,一秒也坐不住。“你说什么!连你都没打过”
“当家的,那女子刀法真心厉害,不知从哪儿学的,蛮横的要紧,我们…”似是觉得丢脸,嗫喏里好一会儿才出声,“我们一个都没打过。”
刘铮怒极吸气,无奈地摆了摆手:“请进来吧,今日若是不将那婆娘带进来溜达上一圈,怕是不得善终了。”
过了一会儿,叱卢润坤进来便看到了一脸铁青的刘铮,她不卑不亢地淡定作揖问好:“刘老板好。”
“哼!”刘铮冷笑道,“我不好,您好,不知刘家哪儿得罪了您,竟是亲自来掀我刘府啊。”
“刘老板此言差矣,您求一个要面儿,我求一个钱财,有何不妥。”
“哼,我儿子的事,自有他自己解决,我当老子的从不过问。”
“哦?”叱卢润坤抬起头,笑容里带着了然的压迫感,“那这比武怎的让您变成了私斗那,若是公子大大方方去比赛,您为何要遮遮掩掩,不准备点看客吗?”
刘铮丝毫不惧,仍是不打算敞开大门说亮话:“此次比武,也是给我那儿不争气的儿子留面子,免得其真的被打死了,我们这儿没你要的东西,请回吧!”
叱卢润坤偏头一瞥来人赶客的意思,脚下生桩,并不离开,而是踱步扯开话头:“若是刘家公子娶了郑家商行的独女,那郑家岂不是刘家囊中之物,刘老板,岂会放过。”
“小辈比武,哪有那么复杂,输了便输了,娶不到老婆而已,又如何。”
叱卢润坤不接话,还是自顾自地说着:“你呢真当郑家的千钧斧是好对付的吗?郑家千钧斧也是颇具盛名,其祖上因为耍的一手号斧头而位至镇国大将军,您真当他的后人是吃素的吗?”
刘铮此时心惧,这女子有备而来,了解的颇为透彻,此等心算,就算是用的了一时也必定用不了一世,但放走恐有大患,绝不能留,他沉默着,袖子中的食指微拨,打算叫李宇进来,无论如何也要带人将此女的性命留在此地。
叱卢润坤眼神微动,她猜出里这人的意思,这反应倒也在她预料之中,一个位及此地的人,绝不会被三言两语打动,反而会让他杀机更盛,可这也是她要的,在刘铮施法的前一瞬,她突然跪下,将自己的精血盛至眼前:“大当家,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的父亲年事已高,久忧成疾,我实在是没有钱请大夫了,我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与您签订契约,从此以后,唯刘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铮的手指顿住,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一个有如此能力和智慧的人此时跪在自己的面前,请求签订奉出生命的契约,老实说他心动了,天下掉下这等馅饼,没有人会眼睁睁放它走,他的虚荣心和好胜心在作祟,郑家的千钧斧他不是不害怕,郑家的所有他也不是不想要,他也不是愁,愁自己拿不到还失去了掣肘郑家的砝码,如今有一个送上来的好处,他想收,想收到抓狂。他躁动地来回踱步,努力地想有什么诡计和不安定的因素在里头,可看到那滴精血,所有的所有皆被推翻,有了这个,就可以签订协议,就可以将这女子牢牢锁在自己手里,不怕她反。
像一个毒蛇捧着诱人的苹果,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