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这郑老板为何还不来。”秋荔踱步在屋子里显得十分捉急,那地板像是烫脚般激得她一刻也停不下来。
“你别走了,头都要晕了。”叱卢润坤扶着额叹气,“郑宇邬活了那么多年,岂是轻易就能落入圈儿中的。”
“可皇亲国戚的身份,李家公子的如梦方醒,这都是板上钉钉的,还不能打消他的疑虑吗?”秋荔不解。
叱卢润坤思索了一番,若说信任,郑宇邬必定是信任她的,皇家正派,又有那么一出,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出现在那郑家小姐的身上,这把火,烧的不够旺。
她身子探向前去,神神秘秘地将人往近一拉:“秋荔,等会儿我们便去郑家放把火,好好烧它一烧。”
傍晚,天空像被泼了墨般深沉寂静,掩盖了所有罪恶的痕迹,却也放大了人心中的邪念。
叱卢润坤和秋荔此时扒在郑家的围墙上探头探脑。
秋荔此时发出了心里的疑问:“小姐,既然我们都能偷偷地潜进来,为何不能偷偷地查探,而要费这般功夫呢?”
“我们要的不是查探,而是将郑家从屋子里逼走,今日小叔叔在李家施法时炸了他好几间屋子,那郑家小姐若是发病更加严重,他只会炸更多的屋子,届时我们将南边儿提前备好的大豪宅赔给他,这儿就是我们的了。”
秋荔挠挠头,还是不明白:“那为何一定要将这家人赶走呢?”
叱卢润坤皱着眉头瞥过去:“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秋荔一脸坦荡荡:“我只是觉得干缺德的事,总得知道原因,才能寻求一点心里安慰。”
叱卢润坤没好气地一拍她的脑门儿:“什么缺德,我不赔房子了嘛?”
“好吧,你是老大。”
“......”
正争吵间,二人瞧见换班的岗哨交叉而过,此时便是突袭的缺口,叱卢润坤手向前一招,二人便翻过墙头,贴着墙根儿摸索前去,一柄墨色的吸管从木头中间穿过,仿若无物阻拦,一股紫色的晦气缓缓飘过,没入床上少女的身上,消失不见。
干完坏事,二人便沿着原路返回,刚刚换好衣服,郑家就派了人前来请道长前去一叙,叱卢润坤偏头瞅了一眼正歪头同样瞅着她的一坨气团,任命般谈了一口气,化为一圈无患子的手环,挂在刚巧变为道长的吴阳江的手腕上,翠绿色的镯子与那月白色的道袍倒显得有几分相得益彰,吴阳江抖抖手腕,颇为满意。
“道长。”那仆人冲着他毕恭毕敬地作揖,“我家小姐突发失心疯,还请道长前去瞧一瞧吧。”
吴阳江面色关切:“发生了何事?”
“我家小姐半夜突然发恶疾,闹着要了却性命,与那混小子共谱梁祝蝶仙恋啊。”
“哦?竟有此事,速速领贫道前去。”
二人至郑府时,府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郑家小姐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巨大的撕扯令木床摇摇欲坠,吴阳江轻扬拂尘,躁动的“困兽”立即沉沉睡去,终是消停。
郑宇邬擦着满头的汗,拱手致谢:“多谢道长,烦请看看小女到底是犯了何症状啊?”
吴阳江装腔作势地拿出一截儿红绳,开始悬丝诊脉:“别急,待贫道看上一看。”
只见他中指与无名指并在一起,堪堪搭上悬空的红线,一番闭眼凝神之后,貌似大惊般骤然睁眼:“不好不好,小姐这是中了摄心的晦气,而且可是比李公子中的久啊。”
“那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啊。”郑夫人已经趴在郑宇邬的肩头哭了起来,“叫你早点儿打死那个造瘟的,你偏不听,如今可好,咱家姑娘这是彻底没救了啊。”
张老板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双手交叠揉搓,显得极为无助。
吴阳江拈了拈自己的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要想解决也并非难事,只是看各位舍不舍得。”
郑老板一听女儿有救,大喜过望:“舍得,一定舍得,你说什么条件,我们家都愿意开。”
“倒不是大事,只是小姐中晦气又深又多,恐这屋子将不保啊,不若您携家眷先去城南吴家的宅子里生活几日,也算是我与吴老板的一番心意。”
郑老板还未发话,那郑夫人已是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这就搬,给道长腾空间,您一定要......”
“闭嘴!”郑老板沉声喝断她的发言,“宅子塌了便塌了,救人要紧,我们不搬,还请道长施法吧。”
“这......”吴阳江有些为难,“这宅子非一日可重建好,您与夫人年事已高,总不能睡地板吧。”
郑宇邬的态度却是十分强硬:“睡地板便睡地板,早年间我走南闯北什么没睡过,道长若觉得不便,可以将小女带去城郊施法,只要小女活着,道长要什么,我郑家解囊相助。”
吴阳江有些讶异,但很快掩饰掉情绪,继续为难道:“这城郊离此地遥远,这搬来搬去,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