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叱卢润坤嘴里塞着肉,说话有些含糊。
“好。”金钰给自己也掰了一片肉啃着,“好吃吗?”
“好吃,不过你这么怎么是用红布包的,我记得之前买的时候包的都是白纸。”
金钰的脸上骤然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偏过头过去,似是在躲避她的眼睛,“白纸油了,都破了,我看有一个马上回家的哥们儿给她相好买的包聘礼的红布还剩好多,就要过来了,免得把衣服弄脏了。”
“哦。”叱卢润坤又掰了个翅膀,觉得很是合理,“那你给钱了吗?”
“当然给了,总不能白拿。”
“嗯,你办事,我最放心!”
“觉宜觉宜!庞将军紧急集合,说是有要事!”一个小兵在二人将将嗦完最后一根骨头后赶了过来,面色十分紧急。
“你可知发生何事?”叱卢润坤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金钰在后头拾着不小心掉地的骨头。
“我们和骊国要打仗了!”
叱卢润坤到主将门口的时候,众人基本都已经到达了地方,小声交头接耳着此次会被派到哪里,还未等站定,棠溪铭识便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出现在了场地的前方,霎时间,军容肃定,再无一个人的声音。
“骊国,本应是早已灭亡的国家,可惜,偏偏不服我晋国管辖,还寻衅滋事,好不歹毒,如今,是众将士保卫国土的时候了,需要我们同仇敌忾,早日,让国家统一,百姓安居乐业......”说话的,便是那陌生的男子,叱卢润坤远远打量过去,此人有着十分经典的下三白,脸短小,看腰封的位置,此人应当是个矮个子,可是身高却与庞博文不分伯仲,像是在曳地的长袍下踩了高跷一般,骊国早已经没了,如今的骊国是皇后母亲娘家那边的人建立的,人称后骊,据说当朝的皇上还要尊称那位皇后一声姨母,这人口口声声骊国是祸水,可是伏虎营内的兄弟有大半都不是他晋国的人,还有好些家都在骊国,此言,何意,仅仅只是因为伏虎营的虎符在他晋国手上?
叱卢润坤搞不懂,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单于浒依附于晋国国主才能报仇,此番为它攻打骊国也挑不出错处,可她还是觉得不对,阳山位于边境,若是骊国真有什么动作,她不会不知道,奇怪,她在心里想着。
那人说了很久,当叱卢润坤觉得他可能嘴都干了的时候他终于讲完了,之后便是部署和通知,棠溪铭识说他们这一支队伍,将会前往西边的隘口,时间紧,任务重,只有一晚上的收拾时间,会一开罢,众人便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收拾行囊,傍晚,棠溪铭识出现在了叱卢润坤的屋子内,见到她已经将包裹都打结装好。
“元尊?”叱卢润坤看到了棠溪铭识,身上甲胄都还未脱下,许是刚从单于浒那儿出来便赶来了,“怎的如此紧迫,你们往常也如此吗?”
“不错,军令一出,便全员出动,刻不容缓。”
“可是此次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未听过骊国犯边啊?”
“这倒是,不过君王拓土,倒不需要过多的理由,便是晋国的兔子被骊国的农户逮到,也可成为一个理由。”
“今天那人是谁?”
“晋国的皇帝。”
“噗——”叱卢润坤刚喝进嘴里的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喷了出来,“你说那是君王?看着不像,不过不一定每一个君王都得是福禄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她又给自己倒了一口茶缓解刚刚的惊讶。
“晋国国主从小便体弱,个子也因为营养欠缺而未曾跟上,也是一个可怜人。”
“那他为何对战争如此热衷,守好自己的国土不好吗?”叱卢润坤不想与之同位思考,战争除了劳民伤财,便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欲望,她一点儿也不想去理解发动战争的人脑子是些什么。
“许是幼时失去的太多,一朝得势,便总想多要些什么吧。”
叱卢润坤点点头,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她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可这没来由的一个觉着不对,说了旁人也不会信,她便埋在了心底,想着看完了如何吧。
单于浒和他们这一队是一起走的,所去之地是最远的县——荣县。
大批人马到达那里的时候,晋国的将军已经到了那个地方,都安好营扎好寨了,这伏虎寨的人一去,便是有地方可住,有饭可食了。
叱卢润坤跟着一旁的士兵啃着干粮闲聊着,棠溪铭识则在营帐中与晋国的将军商讨着攻敌的策略,几番商讨后,决定在三日后发起攻击,期间,可再派一小队斥候前往骊国中打探敌情。
叱卢润坤望着前往跃动的火苗,也不知给金钰的那一沓符能不能用上,光是这一点点光景,她的右眼皮便随着那不安分的火苗来回跳动,心中十分的不安,总觉得伏虎寨与晋国的关系,和阳山的关系,和骊国的关系,他们现在不应该只是单单的全寨出动攻击骊国,多想也无用,她借着火光擦拭着自己的长刀,准备好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