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令这是第二次进宫了,上马车前云雀还问她,带着表公子去,是否会乱了礼仪,惹得皇后娘娘不悦,届时宫里怪罪下来,怕是又要惹得外人的碎嘴了。
初令狡黠的笑,心想,可不就是要让皇后娘娘不悦嘛。
马车动起来,只是这一路格外不稳,车厢内摇摇晃晃,晃的她头晕眼花。
寒璟扭头看她,想了想,还是从车上的果盘里取了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了起来。
初令心中别扭,小嘴一撇,心中不悦的想,这是我的马车,橘子也是我的,凭什么他一声不吭的就吃啊?
低头的一瞬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中,安放着一小只饱满的橘肉,颜色相映,反倒衬的他手愈发白皙起来。
“良久不见,你倒是贴心了许多。”初令拿过橘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拿出了那只藕粉色双鱼戏水锦囊,缀着金丝线,尾部缀着嫩黄色流苏,小小一只,看起来精致又小巧。
寒璟哑声笑了,这样精致小巧的物什儿,但是很贴合时初令。
她细细观察着寒璟的神色,看到他面上表情微妙的变化,心中却暗自冷笑起来。
她柔声道“此去宫中,怕是少不了些明枪暗斗……”
他忽的就明白了这次时初令为何会这样好心了,心中寒意横生,嘴角原本噙着的笑也带上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他冷冷道“我要真是暴露了,一定第一个拉你下水。”
他以为她给他药是怕他牵连自己,看来前几日当真是他的错想,竟然会觉得这个心狠手辣,生性顽劣的娇娇小姐转了性,也会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我看你是疯了!”初令好心错付,一股怒火冲上心头,可又想了想栖霞寺那三天,她求那物什儿求的那样苦……
“这是救命的药!总之你爱要不要吧。”
初令知道,他一定会要下,才敢塞进他手里。
这粒回魂丹花了她不少积分才从系统那里换来的,可到他这里却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她想,他这人当真是心肠坏,自己心里坏,还要将别人也想的这样坏。
她冷眼看着寒璟颇有些心虚的收下那锦囊,半天来也等不来他一句道歉请罪的话,也不再奢想,只是道“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也不要去死,人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财富,权力,地位,不过过眼云烟的尔尔,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冷笑“财富?权力?地位?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觉得这些不重要,那是因为你生来就拥有这一切,我这种被抛弃的人,也不知道要赶多少年才能走到你的起点上去……”
“所以说嘛,那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初令闭上眼,这是她要睡觉的前兆了。
此话一出,竟噎住了寒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他,只是悠悠抬头去盯女孩儿安静恬淡的睡颜。
张了张口,只是淡淡说了句“是嘛”
也不知是回的哪一句。
他没打开那个锦囊。
“其实反派有时也挺听话的,你看,你说那个锦囊里是能救命的药,他就真的信了,连锦囊都没拆开呢。”
雾宝儿凑进她耳边喃喃,他知道,初令没睡着,只是在谋划些什么。
她暗自冷哼了句,“他会接纳我的善心?说不定进宫了以后就找个地方扔了呢……”
雾宝儿:确实很难保证。
马车颠簸一路,到底是进来了皇宫里。
雾宝儿不满的嘟嘴,“别人都有宫人来接,为何到了我们这里就什么也没有啊?”
自己名声多臭,她是知道的,无非是草包,窝囊,骄纵顽劣……
旁人避之都来不及,更别说往她身上贴了。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自顾自的,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宫门。
御花园里摆了约莫二十来张桌子,皇后娘娘身着暗红色宫服,绣金线展翅凤凰,袖旁缀有莹白色珍珠,略施粉黛,发间戴着九凤冠,缀着珠翠珠花,镶有翡翠珍珠。
一女子起身赞叹道,“皇后娘娘这套凤冠当真是好看的打紧,在白天里还闪着光呢,衬得娘娘您好比天上凤凰,花间牡丹了!”
初令定睛去看,起身的真是孟安安。戏谑的笑了,原本还想着是谁嘴里抹了油才能说出这话,如今看到孟安安那副嘴脸,想来也不足为怪了。
这话哄的皇后心花怒放,连连夸了孟安安莺声燕语,妙语连珠。
这波好感度,可真是给孟安安刷到了。
“我记得时家那位去了的夫人同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孟安安状似不经意间道,“只可惜去的早,未曾一睹真容,还要问句时大小姐,在你眼中,皇后娘娘和您亲娘,哪位容貌更甚?”
此话一出,众人不免窃窃私语起来,对着初令指指点点。
谁人不知,当年顾家二女荐秀女时,原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