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令依旧是摸着黑从小路回的顾家。
自打她进入小说识海来,故事章节被打乱,虽只有短短半天,可对小说世界来说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云雀时一时二她们自会替她糊弄过去,可纸终究包不住火,免不了会有事情败露那日,引来他人猜忌。
庭院里还燃着灯,云雀正一脸焦急的坐在床侧,看到初令身影那一刻一颗焦急又恐慌的心终于落地,连忙上前去为自家小姐检查身体,一边抱怨道“小姐,下次这种事我就不替你干了,太熬人了!”
初令笑眯眯的说,“好云雀,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我给你加三倍月俸好不好啊?”
云雀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跟在大小姐身边,月俸向来是要比一般奴婢要高的多的多的,再加上平日里的赏赐,可谓是吃喝不愁了,如今再加三倍月俸,这样攒两年下去,她都可以考虑退休养老了!
她打心里担心小姐的安危,可最终也只是动了动嘴,将话咽下肚子,自顾自的去烧水为大小姐沐浴了。
初令眼瞅着云雀走远了,这才唤醒雾宝儿来,拿出袖中东西给它看。
“天呢初初,主神大人连这种好东西都愿意给你啊?”雾宝儿惊讶出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中那块通体光莹的石头,喃喃自语“这样的灵石,都不知道可以换多少积分了,到时候整个系统仓库都全凭我们使唤!”
初令笑意盈盈道,“送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留着升级吧!”
雾宝儿刚接过石头正欲感谢,却发现自己的空间一片黑暗。
每每初令脱衣沐浴,系统都会跟着黑屏。
***
初令一边脱衣服一边回想识海内发生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池中伸出的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脚腕被一股重力狠狠拽下水,初令整个人被拖入池中,温水呛进鼻腔,初令挣扎了许久才坐起身来。
眼角又疼又涩,初令睁开眼,泪流不止,大口大口的呛出水来。
下一秒,下颌被一股重力狠狠抬起,她感觉到,有把长剑此刻正贴在她的下巴上。
男人身姿挺拔,立在池边,氤氲的白汽在遮掩住他的身躯,若隐若现的透露出那张薄情寡义的脸。
他蹲下身,睥睨的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模样。
寒璟与她无声的对峙着,眼眸一如既往的阴鸷冷漠,唇角淡淡抿着。
“你疯了?”初令此刻俨然一副落汤鸡模样,衣角发丝都不断向下滴水,在空中划过一道笔直的弧线,落到那把剑的剑柄上。
“去哪儿了?”长剑滑至脖颈,贴近她的咽喉处,“你身旁侍卫武力仅次于我,明明可以全力逃脱,为何在那里滞留一月之久?莫不是与那柔然来的王子有什么苟且之事?”
“我怎样,与你何干?”葱白细腻的手指上前去抚摸那把冰冷锋利的剑刃,若真是碰上去,怕是要血流不止。
可就在初令要碰上的那一刻,那把长剑忽的收了回去。
颇有几分仓皇鼠窜的感觉。
他对上初令玩味儿的神情,那副早已料到的模样,这才意识到他早已中了她的计。
她笃定了,他不会对她动手。
他垂下头去看她,哑声道“我们是盟友。”
“盟友?”初令唇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我们不是素不相识的路人吗?”
听到这儿寒璟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来,心中泛起意味不明的情绪,一时间酸涩难抑。
“这原本是我的计划,我不知……时娉会对孜亚……”
“是啊,你不知,你这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想着将着整个皇城都玩弄于你的鼓掌间,妄想早些成就你的千秋大业,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你没想到,一个时娉的出现,便将你的计划全打乱了……”
初令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说出的话字字都落在他心上,像是一把利刃落在心头,让他好生难受。
他听着初令讥讽的话,竟无力反驳。
只因她所说,句句都是实话。
“时娉留着还有用处,”他忽然抬起头来,“她同你不一样,与孜亚王子素不相识,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
“是啊,她不认识孜亚王子,自然要绞尽脑汁的认识他……瞧瞧,这么说来,你救了她还算是打乱了她的计划,这么几天来,她苦苦守在巷口所做的一切都是白白付诸东流了。”
“时初令!”寒璟恼了,连同手畔鲜花美酒都被掀翻在池中,大手紧紧扼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怎么,我说错话了?”初令不惧,眸子紧紧盯住他,似乎是要看穿他心中那片见不得人的龌龊来,“寒璟,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你是怎么有脸来我的庭院对我动手,与我置气的?”
他不是,他明明不是,他恼怒的不是她提及时娉,而是她明明有能力逃出,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