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方人群太多,怕是过不去……”
“今儿又不是什么大晴天,街上平白无故这样多人,倒真是稀奇……”
初令说完,示意车夫调转方向走小路。
秋风扑面而来,吹动马车的帷幔,帐内娇俏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从外面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女子清瘦纤细的身形,未能窥见真容。
身后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异族男人在马车走后议论。
“孜亚,你说这中原的马和我们柔然的烈马哪个跑的更快?”
“试试便知。”孜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大呵一声便驱使着身下高大的红棕色烈马去追赶前方的马车。
那女子的身影,他断然不会认错。
初令这边,马匹已经不受车夫控制,被刺激的向前狂奔,速度越来越快,车厢内也是一阵惊天动地,初令不受控制向四周倒伏。
“是孜亚王子!”雾宝儿用异能安抚下来马儿,“按照书中的剧情,此次他来,是要同寒璟一同篡位……”
“孜亚?”初令淡淡一笑,心想怪不得今日街上会平白无故这样热闹。
“这么说来,他也算……”初令绞尽脑汁,才从自己词典内找出这两个勉勉强强的字“盟友?”
马车倏然停下,高大俊朗的男子也追了过来。
“吁”孜亚从马背上下来,向着马车伸出手,朗声道“方才不小心惊扰了时小姐,烦请赎罪,我们柔然男儿向来爱野纵戎马,不知小姐有没有伤到……”
“无事”初令冷静道,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孜亚轻哂一声,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反而前进一步,那只手就这样伸进了马车。
“惊扰了小姐,总是要赔罪的……”
想要让她出来,一睹她真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公子太过客气了……”
少女身着天蓝色衣裙,肩上披着白色狐裘披风,眸子难辨喜怒,琉璃色瞳孔倒映出秋日红色朝阳,一如既往清冷。
即使覆着面纱,可一张脸莹白细腻,就算只能看见眼睛,却还是不难猜出,这是位绝色佳人。
“孜亚!”另一位身着胡服的男人也闻,势而来,见眼前此景,不由得调侃道“王子殿下这是玩腻了柔然的女子,如今想吃些清粥小菜了……”
“真不知道这中原女子有什么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整日坐在屋里刺绣看书,遇到事了也只知哭哭啼啼……啧啧,没劲啊……”
孜亚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坚韧有力的女音打断了。
“谁说我们中原女子尽是软弱无能之人?”时娉从角落里娉娉婷婷的走出,身着烈焰红衣,乌发披散,虽衣着朴素,却在妆容上下了不少功夫,给人的视觉很强烈的冲击……
初令还坐在马车里,“她这样子,不像是偶遇啊……”
雾宝儿实话实说“根据原书剧情,女主为了偶遇孜亚,已经在此候了一天一夜了……”
初令无奈的扶头叹息,“真不愧是女主……”
为了与孜亚有感情戏,能在此等这么久。
“你是何人?”孜亚扭过头,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时娉。
“我们中原女子可不是公子口中的手无缚鸡之力,每年向柔然走运的丝绸茶叶,金银器物,都是由女子经手的……”时娉眸中带着几分自信,继续昂首挺胸道
“女子婚嫁,相夫教子,为各自的家庭做了数以万计的贡献,又怎能被如此诋毁?”她挑了挑眉继续道“就连公子,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吧,您这样说,难道……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生养的?”
时娉话音落下,没人再说话了。
雾宝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喃喃道“她……她没事吧?”
全天下皆知,柔然可汗的嫡妻是当今皇帝的亲姐姐,亦是长公主,只可惜当初柔然与中原开战,长公主忠孝难全,抱着年仅六岁的孜亚王子自尽。
如今孜亚虽活着,长公主的死也越来越久远了,这既是柔然与中原的秘闻,也是孜亚与可汗的心病。
时娉知道这些,她明白这是面前这位权势滔天的王子的痛,所以才故意提及,让她成为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然后再……
尊贵的异域王子面上看不出怒意,嘴角反而还噙着笑,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他攥紧腰间镶着宝石的鞭子,靠近时娉,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你是哪家的小姐?说话如此……”
“无拘无束?”
马车里的初令和雾宝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无拘无束,一定包含了孜亚要要刀死时娉的杀意。
可怜时娉还觉得他是进了她的圈套。
“我是时……”
话音未落,鞭声阵阵,时娉整个人被鞭子甩飞在地上。
脸颊处流下的血让她慌了神,她伸出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