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这样说可以吗,反派会不会生气然后揍你啊……”
雾宝儿很怕寒璟,毕竟他是书中的最大boss啊
“我赌他不会。”
初令想,“今日他既肯一直在她屋里待着,那便是说明,他此趟过来,不完全是为了顾家。”
*
寒璟起身,脸上不知何时,竟挂了两行泪痕。
他跪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了那把初令给他防身的匕首,而后,准确无误的插入心脏中。
他生生的用刀,剜出了自己的心头血。
“小时我曾听到一种民间说法,说若是背叛了至亲至爱,便是要来世投胎为那人放牛做马的。”
鲜红温热的血液,顺着金色匕首流下,一滴一滴的流到了屋内柔软的地毯上。
少年却眼睛都不眨,怔怔的盯着床上的少女,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寒璟性命卑贱,怕是等不到来世,今日便剜出我的心头血来,以示投胎,”
“今日起,我便是姐姐的奴仆了……”
坏蛋初令却故意为难他,她冷哼了声,故意道“不过是民间传闻,说着玩的而已,你的心头血,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是啊,玩笑而已。
不过是流了些心头血而已,她怎会怜惜呢?
寒璟扯出一个难看极了的笑,打算跪到屋外去,。
只要她看不了他,就不会不开心了。
初令突然意识到,今夜寒璟要在顾家呆着了。
她叫住了他,轻声道。
“屏风后的百宝箱内,有包扎的物什儿与被子,今夜你且在地上凑合,莫要出去吹冷风了”
“明日我……”
“明日的事,明日再议……”
*
夜间,初令从梦中虚汗惊醒。
“太婆……太婆要出事了……”
她匆匆取了斗篷披上,模样娇小玲珑,对着地上的寒璟道“若想要留着,今夜便躺到我床上去,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今夜我曾出去过,懂了吗?”
留着?
寒璟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初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看到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如此说,他可以留在她身边了?
这是这几日以来,寒璟第一次这般欣喜,他高兴的险些站不住,快步的跑去初令床塌上,拿她平日里贴身用的被子裹住自己。
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像是檀香那般。
时初令,希望你不要再骗我了。
*
初令蒙着斗篷,拄着拐杖,摸索着来到顾家老夫人的宅院里。
“囡囡,怎的?”顾家老夫人连忙去搀扶她,口中不禁带着埋怨道“既是眼睛受了伤,便要好好养着,不可乱出庭院,要是摔伤了,怎的让太婆放下心来?”
初令摸索着,一个抬手,不小心打翻了紫檀木桌几上的七彩瓷碗,连带着白花花的粥也尽数洒在了地上。
初令惊叫一声,好似被这声响吓到了一般。
“快把这收拾了”顾家老夫人对着在一旁发愣的奴婢道,颇有些不满。
莲溪这才后知后觉的去收拾,出门时还被绊了一跤。
身为奴婢,却总是没有那一股子灵敏劲儿。
“方才做了噩梦,心里怯,想同太婆说说,让太婆心疼心疼我……”
初令垂着眸子,眼神黯淡无光,脸色苍白,眼角还带着红肿,一副令人垂怜的模样。
“我家囡囡我自然是打心眼里疼惜,是我放在心肝肝里的宝贝……”
“太婆……”初令忽然抬头,眸中星星点点的望着顾家老夫人,“这事我也是打量着身旁没人才敢同你说……”
顾老夫人看她望向她的眼神也一知半解了些。
“我的眼睛,未曾瞎过……”初令轻声道,“只是这几日有大师同我算过,说是我命中有血光之灾,这才蒙混了众人,”
“呀,”老夫人惊叫,“这可如何是好”老夫人急的气血上涌,险些喘不来气,手也哆嗦起来了。
初令连忙去安抚她,柔声道“大师说了,要替我在命中找个能挡灾的贵人,我先前在时家,曾结交过一个义弟,只是后来有了些口角,便不理他了,如今他又来了顾家,不如便让他……”
“便让他做我们顾家人!”老夫人高兴的拍掌,“囡囡喜欢他,便将他收了,做个幕僚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