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令被傅陵等人找到时,早已是傍晚。
傅陵这几年没变样,依旧俊俏,时初令看到傅陵时,眼中一亮。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孜亚看到了她眼中的亮,回想起来刚才时初令将他拉出洞口时长叹一声,问他怎么这么重。
男子比女子重出许多,时初令自然是明白的,如此费力,不过是她过于娇弱罢了。
孜亚上下打量着为初令披上衣裳的傅陵,冷哼一声,想着她怪不得嫌弃他重,原来是身边的小白脸看惯了。
“小姐,时将军已经找了您许久了……”时二开口,继而又冷冰冰的对孜亚说道“孜亚王子,使臣们也已经发动暗卫找了您一天了,”
孜亚正想开口跟时初令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头莫名不爽,在他人的护送下离开了。
时初令心想,她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救下,可他一声感谢也不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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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时初令睡了许久,许是被孜亚那一掌所震,一直咳血,时家甚至找了宫中的御医,可还是不见好。
时初令却不担心,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雾宝儿早已医好了他身体的大半,她之所以卧病在床,是因为她要躲过过几日的宫宴。
她没让丫鬟在院子里守着,实在是躺了这么一天一夜,身上难受。
初令穿着单薄的杏色衣裙,披上鹅黄色的斗篷,乌黑的长发顺着腰际而下,她拿着戏本子,在腰间的锦囊里装了许多话梅,她从小便嗜酸,倒不是口味上的,只是偏爱话梅罢了,每次吃话梅都非要吃的牙齿受不了才罢休。
初令走出屋子,朝着院中央那颗开着白色梨花的树走去。
梨花树已有好些年了,据说在她太爷爷那一辈时便已要两个人张开双臂才能围住,如今更是粗壮,从树上掉落下的梨花也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她轻松的上去了梨花树,不为什么,只是这几年身边的保镖是越来越多,不知是何时起她也动了一个念头……
自己学点儿三脚猫功夫,也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因为时初令这人最是惜命,上辈子的她或许不是,但这辈子,一定是。
于是每个月她都会抽出几天,傍晚偷偷叫来傅陵,让他教她功夫。她身体不好,大哥护她紧的很,不让她运动过度,向来都只是找上乘的保镖护她,从不让她练武。
至于为何是傅陵……
时初令狡黠的笑了笑,扔了颗沾着糖霜的话梅进嘴。
当然是小奶狗喜欢吃甜食,可是练武之人最是应该控制好自己的身材的,时一时二日日对他严格管控,可到了晚上,初令将甜食放到窗台上时,傅陵都会在十秒钟之内翻到她这里。
有了甜食的诱惑,别说是练武了,怎么感觉让他以身相许他都会答应?
“初初……你思想不正常……”雾宝儿看到她双颊突然出现了些许潮红,动动不存在的脚趾头就能想到,她又在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