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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没有说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叶星看着沉洛一步步走近,然后坐在床边。她与叶星各坐在床头和床尾,隔着半张床的距离。她没有转头去看叶星,而是望着对面空无一物的木桌。但即便如此,叶星依旧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混合着血腥和深秋冷风的凉意。

就好像她真的刚从外面走进来,随手脱下外衣,坐在床边边暖着身子,边和叶星搭话一样。

“这意味着你的幻觉会越来越严重。”

沉洛轻声道:“你曾经想用这些幻觉来欺骗自己,假装我还没有死。但因为你体内的毒……又或是蛊,总之,你的幻觉会原来越严重。我会以临死时的各种模样出现在你面前,被狼牙撕咬掉半边身体,又或者整张脸都鲜血淋漓……这全部来自于你脑袋里的想象,那是你唯一恐惧的噩梦。”

屋内一片寂静,半晌后,叶星轻哂了一声,“所以,我需要靠酒来逃避这些吗?”

若是换做以前,沉洛或许会转过身,突然笑着拍拍她的肩,告诉她这些其实都是玩笑而已,别那么严肃。但此时此刻,她却直白地摇了摇头,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无奈:“你我都清楚,它根本无法逃避。”

叶星抬起眼。

“沙尘暴来临之前,你看见我的时候,还可以与我开开玩笑,聊聊以前在龙潭镖局时的事。因为当时客栈里的局势尚且在你的掌控之中,而你也可以借此来逃避我已经死了的现实。这些幻觉对你来说无足轻重。”

沉洛看向房门,说:“但如今情况完全不同,你对那扇门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客栈内发生的一切也开始逐渐脱离你的掌控。”

叶星不置可否地保持沉默。

“你不清楚宴离淮究竟有没有在大火蔓延前成功回到密室。即便是进了密室,他又会不会因为重伤而死……就像当初被狼群截住退路的我一样;也不知道沈之明他们如今情况如何,他们都跟世子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在话语中露出破绽?那些每天被推进刑房的人,他们是否是其中一个。”

“但最重要的是,你猜不透世子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沉洛说:“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疑虑会越来越多。而我这副鲜血淋漓的模样,会加重你的不安。再加上那个不知名的毒,你会逐渐开始分不清眼前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象。而为了摆脱这种不安,你会想尽各种办法。但在寻找方法的过程中,你一定会露出破绽——”

就在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叶星稍微偏头,看见一个训练者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烛火随着门外袭来的凉风而剧烈摇动,叶星不动声色地看向走廊,然而训练者在进屋之后便立即关上了房门。外面的嘈杂声被隔绝在门外,屋内再次归于死寂,只剩下沾着黄沙的靴底踩上地板发出的“咯吱”轻响,像是一声声重敲心脏的警钟。

沉洛看着那身穿黑衣的少年,接着说:“比如,当下一个训练者端着饭食进来的时候,你会无意识地说……”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那训练者恰好将食盒放在桌上,转过头,对叶星说:“少主,这几样都是有利于身体恢复的补汤。但世子特意交代过,说如果少主想要吃什么,就随意吩咐我们。”

沉洛轻声说:“有没有酒?”

叶星轻轻闭上了眼,握紧了药瓶。

“——你从不会在任何训练者面前喝酒,甚至连关于酒的一个字都不会提起。”

沉洛仍未回头,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将那些瓷碗逐一摆到小几上,说:“所以,当五年前那个逃跑的训练者向世子告发,宴离淮提着酒去找你的时候,世子相信了你只是单纯地因为一时疏忽,才会让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小混蛋偷走了布防图。而不是你们俩早在这之前就有了密切的交集。”

“……少主,少主?”

叶星睁开眼睛,按了按眉心,越过沉洛的幻影看向训练者,似是疲惫道:“这些就足够了,我累了,睡一会再吃。你先下去吧。”

训练者多看了叶星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句话。仅仅只是一句话,你就会输掉全局。”

沉洛说:“世子会在你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就开始怀疑当年宴离淮烧毁药库离开王府,究竟有没有你的参与?甚至他还会想,你到底有没有杀了宴离淮?如果宴离淮还活着的话……那么你们究竟在五年前达成了什么协议?走到今日这副局面,是不是你才是那个幕后主使?”

叶星放下手中的药瓶。

“这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的破绽。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流露出更多的破绽。”沉洛仍未回头,她停顿了一下,说:“叶星,你应该知道,我在折磨你的理智。我站在你面前,就等于每时每刻都在重演你的恐惧。你永远也没办法时刻保持清醒,你总会被世子抓到把柄。所以,你应该……”

“……所以,世子才没有问我那些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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