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灵光,配不上你,想必如此。”
经他这么一提,贺清川点了点头,“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眼下你中意苏冬九这消息肯定已经传进宫里了。”
贺清川当然想过将她公布于众后的事情,于是,他提高了音量,“谁敢伤她便是伤我,我必千万倍奉还。”
柳明抿嘴,“这句话不一会儿也得进宫了。”
宫里头最先坐不住的是刘安敏,一听说贺清川有意中人,在屋里头转了能有三百六十五圈,转得人看着头晕。
“太子哥哥,看吧,喜平就是个幌子,川哥哥怎么会喜欢她?川哥哥做到如此地步,肯定是喜欢极了那个什么九,我该如何是好?”刘安敏的上下嘴皮子开了合合了开。
太子刘炽业按了按太阳穴,“你属驴的吗?老是转圈。转圈能把贺清川转回来?你给我坐下。”他终是忍不住了,压着嗓子冲刘安敏开口。
虽然刘安敏心里很急,但瞅着太子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立马乖乖坐了下来。从小在宫里长大,她最是懂得看眼色。她知道即便自己是所有公主中最受宠的,她也只是承受方且是女子,没有主动权。
太子的贴身侍卫小跑了进来。
刘炽业眼皮一抬,“说。”
“贺清川说了,谁伤那个苏冬九便是伤他,他比千万倍奉还。”
刘安敏咬了咬嘴唇,看了眼刘炽业,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想不到贺清川也是个情种。我以为他光想着舞刀弄枪呢!”刘炽业看向欲言又止的刘安敏,“你是不是想请皇阿玛下旨,招贺清川当驸马。”
刘安敏点点头,“太子哥哥,皇阿玛会应了我吗?”
“你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要学会自己做主。”刘炽业微挑了挑眉,“我这还有些杂事。”
刘安敏立马起身,“太子哥哥,那我先走了。”回寝宫的路上,她想了又想,哥哥们总说眼下让皇阿玛赐婚不合时宜,那什么时候才合适?不管了,煮熟的鸭子都要飞走了!!
刘安敏焦灼,刘安敏的朋友贺宝姝可在兴奋地搓手。
“什么?我哥被拒婚了!哈哈哈!我真的愈发喜欢嫂子了!”贺宝姝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说大姐,虽然我们现在在你的屋子里,但是你也不能笑得这么嚣张啊……小心你哥听见你这鬼笑,杀杀杀杀过来。”柳明一把捂住了贺宝姝的嘴,“背后笑人要悄悄的。”
贺宝姝做了个嘘的手势,“是要悄悄的。你说,我哥人长得算玉树临风吧,人品也算相当不错,怎么就入不了嫂子的法眼呢?”
“要我说啊,你哥其他都好,在谈情说爱方面是个直愣的蠢伙计。要是哪天,你眼跟前突然蹦出一个男的,说娶你,你不吓一跳?”柳明分析得头头是道。
“欸,我说你不会背着我们骗了好些大姑娘小媳妇吧,怎么说起这事来,一副老道的样子?老实交代。”贺宝姝上下打量了柳明一番。
“你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看了些话本。我喊你哥跟我一块看,他还白我来着。这就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但凡他看上几本,也不至于今天如此丢脸了。”
贺宝姝和柳明并着肩膀,挨着卧榻,坐在地上。柳明刚说完,贺宝姝就起来了,把柳明也揪了起来。“你赶紧去把话本拿给我哥,看你的样子,我觉得那玩意有用。”
贺宝姝抱着一摞书,蹬开了贺清川的房门。“哥,你妹我来救你了。”
贺清川正拿着工具,蹲在地上,修补那条被老鼠啃坏了的椅子腿。“东西放下,人可以走了。”
“不是,你都没看我拿的什么东西,就让我走?”
“话本。”
“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听我们说话了???”贺宝姝把话本往书桌上一放,“你在哪偷听的?”
贺清川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回她,“没偷听,在你屋顶上看看风景而已。”他猜到柳明一回府就会到宝姝那里叽里呱啦一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俩能说出什么真知灼见。这一听嘛,贺清川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话本虽然胡扯瞎编,但多少都有点教人如何讨欢喜的战术,眼下他正需要。
“行吧,算你正大光明看风景吧。”贺宝姝提醒他,“还有,嫂子不是想卖她那个包吗?说白了,这都是老天爷给你的红线,你可给我扯住别撒手。”
贺清川眉头一皱,差点把这茬给忘了,还有那个珍珠银钗,这都是机会,一个都不能放过。
贺宝姝拍了拍那一摞话本,“修完椅子腿,好好研读话本。”
柳明向来睡得香,一般一觉到天亮,很少起夜。本不想操心自家少爷的婚姻大事,可他内心不自觉地就挂挂着,所以他这一宿起了三次夜,每次出去一看,少爷的屋里都亮着火。
他感慨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
贺清川一边仔细翻着话本,一边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