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另一个小丫鬟道:“麻烦打点热水,拿条布巾来。”
小丫鬟赶忙点头去做,就近打了一盆热水,间隙里满满帮她拿了条布巾来。
棠月接过热水,将布巾浸到水里泡了一会儿,又捞起拧干,将它轻轻搭在右手手背绕下去,咬着另一边在手掌处打了个结。
热气带着些许烫意很快缓解了痛痒。棠月因难耐而蹙起的眉头也松了几分。
她顾不上许多,赶忙问起其他人的状况如何。
“我们都没事,姐姐别担心。”金满满摆摆手,“姐姐小心自己的手,那是什么虫子啊?”
棠月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来没见过。”
江故本在商铺门边直直站着,时不时提点王识一句。余光里却见到小桃一脸着急忙慌的向前赶路。
他叫了小桃一声。
小桃一见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江公子,府里无缘无故来了好多飞虫,棠月姑娘被叮的好严重啊。”
江故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等到王识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步走出去了。
“哎你等等我!”
棠月没等到小桃把郎中找来,却见到江故冷脸匆匆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喘气的王识。
江故一见她手上的布巾就目光一敛,厉声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棠月被他问的有些懵,替自己解释道:“太痒了,还有些痛,就先这样缓解一下……”
江故盯着她,似乎是气的说不出话。一把拽过她的腕子,将布巾解开,叫人拿了干布过来,替她仔细擦掉了创口处的水。
“被蚊虫叮咬后保持红肿处干净干燥不懂吗?热敷只会加重伤害。”
他语气中带了些微怒。若是平时,棠月定会顶上几句,可眼下,她却什么也不敢说。
“你怎么……”江故还想再唬她两句,让她长点记性。却见她十分乖巧的低着头不说话,不知是不是真的害怕自己用错方法会出大事。江故突然便哽住了,又将目光移回到她的手背。
热气一烫,红的更加强烈了。
棠月没等到下文,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就见江故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有些愕然,低头看了一眼红肿的手背,想到方才江故的神情和举动,居然让她有种他很担心自己的错觉。
棠月瞬间感觉有些羞赧,不自然地将手垂在了桌面下。
江故见她藏了手,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忽地瞟见她耳尖微红,瞬间便反应过来。咻地收了视线,一言不发地垂下眸。
王识没察觉到两人气氛间的微妙,看到小桃领着郎中进府,赶紧招了招手,喊道:“这儿呢!快!”
郎中放下医箱,低头查看了下创口。说来也奇怪,先前肿成那样的红包,这会儿却消了一大半。
郎中仔细把了脉,也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见那红肿也越来越轻,郎中只夸她身子骨好,自愈能力强。只依照最常见的蚊虫叮咬的情况开了个涂抹的药方,便走了。
身体上的所有不适和那些匆匆来去的飞虫一样很快就消解了。棠月见其他人都没事,便也不当回事了。
直到夜里丑时,棠月忽然感觉嗓子干痛生涩,浑身发烫,呼吸也粗重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她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手背倒是无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从前受寒起热她都是睡一觉便能好起来,这次也当是普通着凉,合了眼便继续睡。
昏昏沉沉的躺了两个多时辰,鸡鸣三声天亮了。
虽然难受,她还是强撑着起了身,就着小桃刚烧开的水和昨日剩下的凉水搅和着喝了,嗓子干痛的情况便在心理作用下有了好转。
她窝在别苑的小石桌边,等待太阳照耀。一口接着一口喝着热水,越琢磨越不对劲。
“要不还是去医馆拿些药吧?”小桃担心道。
“等会儿吧,再看看。”她捂了捂额头,闷声闷气道。
江故整理好出了房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一眼就知道她生病了。
“怎么了。”他淡声问了句,似乎有些刻意的冷漠。
“发烧了。”
棠月任小桃回了句,却又不等江故有所反应便立刻道:“我去后院看看。”说完,便拖着病体跑去了后院。
江故眉头一皱,快步跟了过去。
后院静悄悄的,孩子们相互陪伴着还在睡梦中,棠月蹑手蹑脚从窗缝里看了一眼便放心转了身。
墙角那是什么睡在那儿?
棠月有些疑惑,眯了眯眼走过去。
是一只僵死的猫。
棠月惊立在原地,那只金多多十分宠爱的猫灰扑扑的倒在墙根。
她浑身都发起抖来,她知道昨日那些飞虫也叮了这只猫。棠月的四肢现在就如这地上的猫一样不能动弹,突如其来的死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