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耍吧。若是他道心稳固、别出机杼,将来倒是可以给你当个师弟,做个玄都一脉的黄鹤首席……”
“嘿嘿,到时候就派他跟鹄国摩天崖联个姻,那一家的鹄女可是出了名的美姿容,总不能都让委羽山占了便宜!哎呀,就是聘礼可也不便宜……”
少年听得张大了嘴巴,师门竟还有这样一门故旧姻亲?就是不知韦兄是否已经婚配?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凤紫虚环视若木灵台,饶有深意地道:“可要是他哪天不想再负金而飞,而是贪图安逸、自挂西北枝了,为师就只能认他当个徒孙。徒儿的婚事我管,徒孙就算了。”
“当然了,你也莫要懈怠,否则谁当这个徒孙还不一定呢!”
这回轮到少年发怔了,关于自己与韦应典的道途之争,他此前便有所猜测,在听到负金鸟之名后更已确信无疑,然而此时从师尊的口中听闻,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呵,好像小爷多稀罕玄都观主首徒这个身份似的。”
于是,少年绝然点头,一脸的视死如归:“师尊你就瞧好吧!徒儿绝不会被旁人比了下去!”
“这还像话!”
凤紫虚哼了一声,终于想起来询问:“你吹响骨笛呼唤为师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不会就是为了显摆这两只丑鸟吧?”
少年一滞,总不能实话实话,是因为见到了无极之野、想起了丁令威之事,才顺带记起了您老人家吧?
他当即灿烂一笑:“弟子下山以来,竟是无时无刻不惦念师尊,故而才一唤来无穷之门,就迫不及待地吹响了骨笛。”
凤紫虚笑吟吟地横了小徒儿一眼,一副我虽然不信但仍然很受用的模样,扬起素手一招,将流采含章收了回去。
“行了,为师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在此久待。关于你日后的修行,《青羽秘卷》还是要练,但也不必自缚手脚、墨守成规。咱们仙羽山向来不禁弟子涉猎其他学问,这方面你也大可多跟那个韦应典学学。”
“毕竟前人的路未必就适合你,还是要自己去闯、去搏,哪怕最后发现自己走上的依旧是前人走过的路,但终归会有所不同。就比如你的毕方氏和商羊氏,肯定会与少昊的丹鸟氏、伯赵氏有很大差异。还是那句话……”
玄都观主略作停顿,少年立刻会心一笑。
旋即师徒两个异口同声:“自能成羽翼,何必仰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