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后,寒气一天比一天重了。
几乎每天清晨都会起雾,房檐树枝都挂上了白霜。
慕容复和王语嫣说好了常去看她,已将其送回了曼陀山庄,那边有苏星河这种高手隐在暗中,更安全些。
为了方便,近几日也搬回到参合庄居住。
和老段谈好了条件,没必要再避而不见。
那天被鸠摩智逃脱,在燕子坞的岛上没能找到,第三天才在一条物资船上发现了留下的痕迹,想来是已经混出了岛。
此人为武学痴狂,不会轻易放弃,想是要往墓地一探的,参合庄更为合适监视其踪迹。
住在参合庄最大的好处就在,不管是曼陀山庄,还是慕容博的墓,有好几条陆路可走,离得也近些。
既然埋了雷,布下陷阱,也总要看看成果不是。
“公子爷,有一群江湖人在庄外闹事,”阿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连兵器都亮出来啦,吵着说要见你。”
慕容复正在练拳,闻言面色微沉。
又有牛鬼蛇神跑出来捣乱,真是见不得人悠闲。
“可报了名号?”
阿朱摇了摇头,“那些人指名道姓要找公子爷,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曾自报家门。”
“也罢,出去看看。”
随着阿朱来到庄外,十几个人手提兵器,面色不善,如同一群盗贼匪类,口中污言秽语接连而出。
慕容复大喝道:“尔等何人?!竟敢欺到我慕容氏头上。”
震慑住这群屑小,环视一番,都是些从未见过的,看气息不过是些二三流的武人。
“你就是慕容复?原来是个小白脸。”
当先一人灰襟短打,手提一把长刀,身上七零八碎的挂了许多小玩意儿,看样子已有四五十岁,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脸上带着玩味。
听到这冒出来的声音,慕容复眉头紧皱,盯着那人没有开口。
如此恶客上门,多说无益,怎会惯着他。
身形一闪,便已到那人面前,也不用什么招式,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那人脸上。
问道:“你是何人。”
其余人等想要上前,慕容复真气一放一收,便将周围之人都震开一旁。
参合庄的庄客打手见自家公子动手,冲了过来,将众人围在中间。
而那人被打的眼冒金星,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何人。”
慕容复反手又是一际耳光,再度问着。
这下此人干脆坐倒在地,阵阵发懵,却不敢不答,“卯……搂乎……老夫……姚伯当。”
姚伯当伸手扶在脸上,好不容易才将舌头捋顺了,“慕容复,你竟突施偷袭,堂堂慕容氏,竟连丝毫武林规矩都不懂。”
慕容复都快气笑了,见他坐在地上,手够不着,干脆抬腿将其踢翻,踩着脑袋问道:“竟敢来我参合庄闹事,谁给你的胆子!说,为何而来?”
领头的连一招都未接下,剩余的家伙聚在一处,防备着周围凶煞的庄客家丁,却胆气已失,连刀都拿不稳了,更别说上前救人。
姚伯当被踩在土里,满是屈辱,哪里想过慕容复竟有如此武功,“慕容复,杀我师弟的仇不共戴天,我姚伯当技不如人,你一刀杀了也就罢了,何必辱我!”
听了这话,慕容复倒想起来,此人是云州秦家寨的大头领,有个师弟秦伯起死在师门绝技“王字四刀”之下。
又是个被坑的。
慕容复心中有了数,怒气消散不少。
“把他绑了,先关几天。”懒得与他废话,抬起头对着其余人道:“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别逼我动手。”
一群匪人面面相觑,终是没敢动手,手中兵器当啷啷跌在地上。
姚伯当是绿林中人,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的,虽然嘴臭的很,不过此时被一招制服,感受到差距,心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见慕容复只是抓人没有杀心,便似鹌鹑一般缩着脑袋悄无声息。
看着家丁将众匪押进府内,慕容复站在庄门外,愈发无奈。
本来慕容氏就已是四面皆敌,便宜老子还在不停给慕容氏掘墓,如今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都敢捋慕容氏虎须了。
远远朝西南的山上看了一眼,正要回去,却见远处又有几人直直朝着参合庄而来。
“今天还真是热闹……”
慕容复自语一声站住不动,略作等待。
来人走到近前,拱手道:“这位朋友,敢问此处可是姑苏慕容府上?”
“正是。”
打量了一下来人,“几位是什么人?来此做什么?”
“在下司马林,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慕容复。”
司马林愣了一下,收起笑容,“原来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