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脾气古怪,道友确定想见?”闻西庆问道。
“嗯,烦劳安排。”薛通点头。
闻西庆取了面竹牌,推至绿面毒君跟前,说道:“你持我令牌,带薛道友去见三叔。”
说罢起身告辞。
……
“闻西庆彬彬有礼,却让人并不轻松,真君可知,这闻家三叔,究竟什么路数?”薛通问道。
“三叔本名闻赛,素与闻西庆不合,修为倒是不相上下,他是上辈中仅存的独苗,族中势力却远不及闻西庆子嗣。”绿面毒君说道。
肖颂忧道:“薛前辈为了我俩不必以身犯险,卷入闻家纠纷,不如离了闻府,再想办法。”
“呵呵,道友好意心领,薛某自有主张。”薛通笑道。
三车代步,一炷香功夫,停在无名山脚。
迢沙岛石峰林立,闻府五百里方圆,过半位于山区,山高林密,深藏不露。
肖颂心惊肉跳,暗叹薛通胆大,孤军深入,也不怕闻西庆谋财害命。
毒君亮示竹牌,守山门童领路,至半山小院。
“贵客稍候,晚辈这就通禀。”门童拿了竹牌、毒君及薛通名帖进院,掩门将四人晾在了门外。
小小门童竟如此无礼,毒君只得打圆场苦笑道:“或许三叔待客一向如此。”
薛通面无表情。
“不见,拿张竹牌就想唬人?”院内暴躁声响。
“吱呀~”院门无风自开。
“三叔好大的脾气,薛某想问问,迢沙海族到底何事,约了西庆家主见面。”薛通不请自入,问道。
故意以“家主闻西庆”字眼刺激。
“混蛋!”
屋门粉碎,凭空一道巨大掌影,重重直劈。
闻赛动手,正中薛通下怀。
薛通抬手即是一拳。
他的天悲重拳,历经这么多年变化,不显山露水,仅有虚空压裂的褶皱痕迹,映出拳力边缘,内部数股高热力流,隐隐天雷之音。
绿面毒君仅见一团带痕空间,依稀拳影模样,重重撞上飞来之掌。
“嘭”
掌影稀碎,拳迹斜指,半空划出长长一道。
屋内人闷哼,没了动静。
闻赛受反馈大力冲击,法海激荡、气血翻涌,勉强压住才没喷出一口老血。
“闻三叔没事吧”薛通明知故问,他有意搞大,放倒闻赛一样可服众,就不必再去见什么迢沙海族了。
“闻西庆让我去收拾烂摊子,想得美...李道友请回吧。”闻赛好歹给了绿面毒君一点面子,完全不理会薛通,说道。
“薛某答应替闻家做事,想先见见道友,没想到却是这般境地,你当薛某真得抱闻家大腿,非得求你们给个机会效力?”薛通冷笑。
“那是你和闻西庆的事,别在这嚷嚷。”闻赛不为所动,不耐烦斥道。
“也罢,烦请李道友通禀闻西庆今日情况。”薛通移步,拟出院门。
“且慢!”绿面毒君硬起头皮苦劝。
“二位万勿伤了和气,三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在下自会去请示。”绿面毒君边说,边向薛通眨眼,压低声音又道:“肖颂冼倩若欲在闻府常待,绝不宜得罪三叔。”
薛通停步收脚,低声道:“肖冼两人不一定非留闻家,但你既愿想办法,那便试试吧。”
闻赛那厢,出人意料回应道:“先把闻西庆欠的资源,补全了再说。”
未再一口回绝,开了口子。
“哦,在下这就去传话。”毒君喜道。
他忙里忙外,半月后兴冲冲告诉薛通,闻赛答应出面,赴约迢沙海族。
“薛道长这自也少不了好处,家主准备了份厚礼;肖、冼二位道友也可享受真法修士才有的一等客卿待遇。”绿面毒君说道。
薛通已知闻府与迢沙海族有所纠纷,海族自认海域安全主要依靠海族而非闻府,资源及领地分配应享更大份额。而闻西庆让从未露面的闻赛和薛通出场,意思闻府高人辈出,真到关键时刻,起作用的系海族还是人族难说。
“去多少人?”薛通问道。
“四人,总管、三叔,在下与薛道长,道长放心,闻府与迢沙族交好千年,而今略起争执而已,勿需担心落入埋伏。”绿面毒君说道。
……
岛北。
近海五百里皆为迢沙族领地。
闻府总管兽车居前,闻赛次之,而后是薛通、毒君。
四车尘烟滚滚,由迢沙鱼人开路,驶入一座临海的巨大建筑。
建筑半身悬于水面,以巨柱支撑,斜坡延伸入海,依稀可见海底宫殿回廊。
兽车自建筑位于陆地一侧,三层宫殿的侧旋通道,停于二层。
闻府总管来过多回,向迢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