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苍羽寨位置很偏,离銮山颇近,三千里的路途,不足到影月宗的半程。
数百群山中一座不甚起眼的大山,建了座山寨,前后视线开阔,左右两山不远,高度稍低。
几十人的山寨十余座建筑足矣。
薛通驭云而行,远远望见山寨主院似有客人。
“前辈请明示身份,晚辈好速速通禀。”守寨修士说道。
“薛生,大半月前刚救了李竣途、贺柊。”
薛通自到灵界,用的便是其曾用的假名,自称方便,不易说漏嘴,旁人招呼起来亦听着顺耳,将来名声大了,也不致让西涟的后飞升的修士轻易联想到那个声名显赫的真灵血脉之薛通。
没多久,李竣途匆忙来接,“前辈快快有请,今日来巧了,师尊请的几个客人也刚到不久。”
薛通能来,证实他遇袭所言非虚,李竣途自然心喜。
苍松亭。
三老道中间那人苍青道袍,纹绣孔雀翎羽,六旬相貌,髯须飘飘,修为宗师后期。
苍羽道人身旁修士与其同级,见到薛通俱拱手打了个招呼。
“薛道长光临,贫道因有客无法亲迎,还望见谅。”苍羽说道。
“哪里哪里,是薛某叨扰了。”
一番客套,薛通问起青玉舫邵堂主,“邵堂主来,也是为銮山底的异状吧。”
“嗯嗯,苍羽寨离銮山最近,苍羽道兄最是清楚,我俩特来请教。”邵堂主与双旗门王长老对视一眼,笑呵呵说道。
苍羽强颜作笑,“呵呵,苍羽寨势单力孤,承影月宗眷顾,才偏安于此,銮山异状害我夙夜难寐,指教何来之有,贫道还想请教两位道友,可听到传闻,銮山究竟发生了什么?”
“道友在此百年,离得又近,毫不知情不大可能吧,莫非是不愿与我等分享?”王长老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语气也不怎么客气。
“离得近不见得知情,这种常情常理之事,王长老应见得多了吧。”苍羽说道。
邵堂主白脸,王长老红脸,一唱一和欲从苍羽口中问得消息。
苍羽既不发火也不屈膝,油盐不进就是不说。
薛通察言观色,大抵确定苍羽有料,正盘算如何配合王长老之际,山寨守卫带了几人远远走来。
直接带人,预示来人身份修为高苍羽一截。
双旗门乐副门主!
双旗门少说比苍羽寨大十倍,乐副门主宗师大成,据说与顶峰修士亦可一战。
乐副门主阴沉面孔,目光扫过薛通、苍羽。
“薛某告辞,先去客堂喝杯茶?”
“几位道长先忙!”薛通知趣道。
“薛道长勿急,道长救我门生,贫道又无秘密,不妨留下来一起聊聊。”苍羽挽留道。
多一人在场,乐副门主总归有所顾忌。
“事关宗门利益,请道友回避!”乐副门主赶走了薛通。
……
薛通万没料到,他正与李竣途喝茶,青玉舫、双旗门三人,气势汹汹闯入了院子。
“苍羽心怀鬼胎,借口拿物竟然跑了!道友与吾等走一趟罢,李小友同去。”乐副门主说道。
消息对李竣途不啻晴天霹雳,薛通亦极度震惊。
“薛某不过路遇拜访,毫不知情,去哪?”
“影月宗!”王长老说道。
影月乃大宗,老祖天人大成,薛通哪会愿去。
“恕薛某无法从命”薛通话刚说一半,眼前掌影飘忽,乐副门主已抓向他脖颈。
跑了苍羽,岂能再让薛通溜了。
更何况薛通乃外人,即便不小心毙了亦是白死。
王长老、邵堂主一左一右,两只手同时按向薛通肩膀。
薛通平地冲天,乐副宗主只觉手指抓上了一条泥鳅,滑溜溜瞬间脱手。
薛通撞破屋顶,人影眨眼便出了山寨。
乐副门主紧追,薛通影子越来越小,终消失无影。
薛通的表现远未至天人,大约堪比宗师顶峰的水准。
他虽逃离苍羽寨,心里却叫苦不迭:“这下跳河里也洗不清了,薛某成了知晓銮山秘密之人,更可怕的是得罪了影月宗。冷勋那边,还不知怎样了。”
薛通有家不能回,苦等銮山变故。
……
地底轰隆如雷滚过。
大地震颤,道道烟柱直插云霄,红云似恶兽张牙舞爪,狂风咆哮,飞沙走石令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薛通走出洞穴,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薛通不知道的是,他藏身地底的一年,冷勋及影月老祖,已将他宣布为要犯。
陈留、宁阳两地通缉。
阮木仲带回陈留的骨肉碎末,经冷勋鉴定仅为一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