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云舒又开发出了一种四个人两两组队的玩法,
因为云舒和岑伊伊的牌技比云楚焕和柳子明要好了太多,他俩被吊打了几次之后,现如今就变成了云舒和云楚焕一队,岑伊伊和柳子明一队。
云楚焕很喜欢那种自己几乎都不怎么需要动脑子,总是莫名其妙就被云舒带飞,赢过岑伊伊他们的感觉。
可云舒要是不玩儿了,还有谁能带他飞?
“父皇那儿能有什好玩的?”
云楚焕试图劝阻云舒:
“你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去见父皇不可!”
“谁说我没有重要的事情了?”
云舒夹了一片蔫了吧唧的萝卜:
“昨日北襄大王子说要向我表诚意,后来什么情况,你们也都见到了。
今日他们又往我宫里送了一大堆赔罪礼,又说是要表诚意,谁知道他们又想干点什么?
我总得去找父皇问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赔罪礼?”
从前对钱没概念,但现在一个月只剩下一万两零花钱的云楚焕听到这两個字儿,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小安子,咱们宫里有收到赔罪礼吗?”
“回六殿下,奴才没听说。”
小安子出于谨慎,倒也没直接说没有。
但云楚焕知道,就像凤阳宫那边有宫人特意过来告知听雪一样,
若他宫里也收到了赔罪礼,肯定也会有人过来告知小安子!
小安子没有听说此事,就证明北襄那边压根儿没想起他!
“岂有此理!”
没能占到便宜的云楚焕出离愤怒了:
“那北襄大王子昨日还差点给本皇子吃毒蘑菇了呢!
他凭什么不给本皇子赔罪礼?
五姐姐,今日下学之后,我要和你一块儿去找父皇!”
云舒:“……”
随便吧。
反正是要告北襄的状,那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十分乐见北襄被找茬儿!
于是,当天下午,云舒便熟门熟路地进了御书房。
云楚焕跟在她后头,满脑子装的都是一会儿要跟父皇说,他想让北襄使团给出多少赔罪礼的事儿,
一时也忘了要观察云舒进门时先迈的是哪只脚。
直到他自己要抬脚跨进去的瞬间,他才条件反射地头皮一紧,想起要问问云舒了,
可这时云舒却已经进到御书房里间去了,他也没办法再把人叫出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云楚焕苦恼地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还打算等着他进来就立刻把门关上的李德海见状,不由轻声提醒了一句:
“殿下,陛下已经在等您了。”
“你让本皇子再想……李公公?”
云楚焕眸光一亮,满目希冀:
“你刚才应该有看到五姐姐是哪只脚先进的门吧?”
李公公:“??”
精明如李德海,短暂的错愕过后,立刻便反应过来云楚焕为何会这么问,
他一边暗暗感慨六皇子还是太天真了些,居然至今都没想明白陛下在意的其实从来都不是先迈了哪只脚的问题,
一边歉意地躬了下腰:
“殿下恕罪,奴才方才只顾着迎二位进门,还真没太注意这些。”
“怎么不看呢!”
找外援的希望破灭,云楚焕抱怨了一句后,索性心一横:
“不管了,既然左也不对右也不对,那我就……”
他双腿一并,膝盖微弯,动作不算轻盈地跳过了门槛。
之后才如释重负地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里屋:
“儿臣给父皇请安!”
“你怎么也来了?”
上一刻还对着云舒和颜悦色的宣武帝一看见云楚焕,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昨日收到的那一筐离谱他娘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的生辰礼,
面色登时也不那么好看了——
他都还忙着没想起来要找这小子,
这小子倒好,竟还自己头铁地硬凑上来了?
宣武帝眉梢一挑,语气不善:
“你方才在门口磨蹭半天磨蹭什么呢?
这屋里的热气都跑了大半!”
“儿臣这不是在琢磨着北襄使臣的事儿么!”
云楚焕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没傻到主动去提自己先迈左脚右脚的事儿,
他顶着一脸乖巧讨好的笑容往前蹭了一步:
“父皇,您说北襄使臣为何只给五姐姐送赔罪礼,却不送给儿臣呢?
那大王子他昨日可是还打算把那毒蘑菇拿来给儿臣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