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连着说了好几个人的罪名,都将证据交给了燕景鸿。
燕景鸿气的直接将证据给摔在了地上。
“好啊,朕竟然不知道朝中有这么多的蛀虫,来人啊,给朕严查,绝不姑息!”
一时间凡是被点名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求陛下恕罪饶命,但都没有把自己的主子给供出来。
而作为这些人主子的三皇子脸色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偏偏说这些事的人,是从来不站队的宋满福。
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下子把三皇子和七皇子都得罪了,难不成他也要保废太子?
除了这个可能,他们也想不到其他任何的理由。
可是宋尚书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下了朝之后就连平日里跟宋满福关系比较亲近的几个同僚也没有主动过来跟他说话,就好像他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别人宋满福是不清楚,但眼下七皇子和三皇子肯定是容不得他了。
但他走在路上却觉得心里倍感轻松。
他干了平常一点也不想干的事,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一回,却觉得痛快。
但同时心里也知道这么做一定会引人猜忌,指不定这反常的行为连陛下也会奇怪。
果不其然,宋满福还没走到宫门口身后就传来了留人的声音。
他站定了步子朝着后面看去,也有其他几个同僚也朝着后面看过去,看到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内监,又看向宋满福。
宋满福总觉得这些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还有怜悯。
这就看上他的好戏了。
殊不知今日他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下场。
“宋尚书留步,陛下有请。”
听到这话宋满福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他早有预料,也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既然敢当庭做这些事,他就不害怕后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宋满福无所畏惧,神色坦然的跟着公公一起去了书房里。
一到上书房里,宋满福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场,他跪在地上朝着皇上磕头行礼,而皇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让他起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无声的威压。
宋满福心中了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判断,所以并未表现出慌张,表情不卑不亢的跪在原地,等着燕景鸿开口。
燕景鸿就像是看不到他的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批阅奏折。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很久,久到宋满福觉得自己的双膝已经变得有些僵硬,小腿就像是有人在用针密密麻麻的扎着,就连他的额头都出了细汗。
但宋满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表现出来难受,就这样静静地跪着,直到燕景鸿将所有的折子全部看完。
“来人。”
公公端了茶水进来递给了燕景鸿,又说了一句:“陛下,宋尚书还在这跪着呢。”
燕景鸿闻言,看了宋满福一眼。
宋满福又低下头去,朝着他磕头,道:“是臣打扰陛下批阅奏折了。”
燕景鸿冷哼一声,摆了摆手让公公下去了。
等公公将茶水撤下去后,他又将宋满福当成了空气,又不紧不慢的拿了一本书看,看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又将书给放了下来。
燕景鸿见差不多了,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满福连忙道:“微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朕看你胆子大得很呢。”
宋满福低头,声音铿锵有力:“微臣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朝廷安稳与江山社稷,无意中伤两位殿下,只是昨日醉酒时有人将这些证据塞给了臣。”
这倒是个新奇的借口。
燕景鸿看着他,冷笑一声:“你是让朕相信你今日突然之举只是因为昨日有人给你塞了证据?你莫不是当朕是傻子愚弄?宋满福,你好大的胆子!”
宋满福浑身一抖,连忙跪了下去: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这些证据交到微臣手里,哪怕有利用之意,但臣也不能见不公之事不作为,况且这些联名上书与认罪书字字句句都是冤屈者的血泪。”
说到激动之处,宋满福言辞悲切:“臣也曾是一介布衣,深懂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可那些人穿过阻碍将证据交给臣,臣不能让他们失望。”
“臣怀疑过这些证据的真假,故而连夜去了侍郎府中,我二人核查了一整晚,绝对不会有错。”
燕景鸿已经冷静了下来,看着宋满福的表情,觉得他说这些话不是假的。
“你平日里不是从不参与这些事端吗?今日如此,就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证据?还是说,你当朕好糊弄?”
宋满福道:“微臣知道这件事有蹊跷,幕后之人将东西给我,是存了利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