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开始,八人小组却缺席了1个。蒋劲夫的离开,除了汪紫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其他人早就知道了。
明德高中的学风很好,唯一的就是对手机的管理太过严格。学校会在每天早上上早自习前,让同学把手机交到手机保管箱里。老师要收齐的,如果没收齐的话,他会问你是真的没有(老人机都要交),还是没交。如果你没交的话,他会一直盯到你交。如果没交的次数太多或者交假手机充数,会批评教育你(严重的话请家长)。如果你还是导师班学生的话,会被处分并踢出好班,不再录用。然后放学最后一节课结束,由班长统一发放。
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不错,因为加分的竞赛奖项都要求是高中阶段获得,且五大学科竞赛认可度最高。所以有时候汪紫菱感觉除了自己全是学霸,让自己一个学渣格格不入。
例如汪紫菱的同桌佟东东,他的愿望是考入香港中文大学(深圳)。所以体育成绩不太好的他,死磕学科竞赛,已经拿到了市级学科竞赛证书,正在冲击省级和国家级。
例如汪紫菱班上的学委崇铭,这位是狠人。在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上崭露头角,还以第一发明人取得发明专利。除此之外,获得中学生数学、物理学科奥林匹克竞赛全国决赛一等奖。常年霸占文科榜首,比理科榜首还高上那么几分。
一年后,汪紫菱通过努力跟上了老师的节奏。直到分班后,进入文科班,汪紫菱的成绩才渐渐地有了起色。不过这也不能说她不用功,而是一年的时间,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汪绿萍远去英国学习舞蹈的第三个月,一场席卷世界的病毒来袭。整个城市仿佛按下了停止键。在全市开展抗原筛查后,便开始了核酸检测。仅仅四天的时间,从封控到发现第一万例新增阳性感染者,本土感染者和无症状感染者让所有人都开始小心翼翼的生活。
数字哨兵的出现,让人们谈红变色。
方舱医院的出现,全国医疗人员的驰援,对于汪紫菱所在的城市,只是说是杯水车薪,但也有了盼头。全市按照封控区、管控区、防范区进行分区分类化防控。
半个月的时间,疫情单日峰值就达到了3万例。国家政府开始设置常态化核酸采样点名单公布。人们日常出行的出门必做变成了做核酸、亮健康码、消毒。
一个月的时间,听见有人咳嗽都会抖三抖。有些人甚至除了出来做核酸,一个月都不会下楼。还好中考高考已过,不然也会看到戴着口罩,发着高烧依旧风雨无阻上考场的战士。
两个月的时间,复工复产开始,社会面基本清零。高三高二初三开始陆陆续续返校复学,其他人任然继续居家学习。
如果不是小伙伴们一直在线上相互激励,加上那巨大份的学习资料。这么枯燥的学习,汪紫菱不一定能坚持得下来。
逃了七八年的犯罪分子终究难逃法网,被逮捕归案;深藏不露的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秘密进行的地下恋情意外曝光;一场疫情如同一面镜子,让人看清了身边人的真实面目。有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有人分道扬镳,也有人破镜重圆;有的商家利欲熏心,竟将一颗葱卖到 70 元的天价;而有的人,迎难而上,四处奔走,组织志愿者贡献力量。
由于汪家其他人都在国外,国内仅有汪紫菱一人,她早在过年前就给所有人放了假。然而,悲催的汪紫菱在国外与妈妈姐姐过完年后,独自一人被封控了。起初,她的手机电话响个不停。但不久后,妈妈姐姐在国外病倒了,外公和舅舅们也不幸中招,小伙伴们也疑似感染。被困在小区的汪紫菱心情糟糕透了。可她无能为力,因为按照规定,她从国外回来必须隔离 14 天。每天,她只能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广播,一边在菜地和花园里忙碌,一边用积分查询亲人朋友们的生命体征。
“罗阿姨,我家这片菜地就交给您了。我走了。”汪紫菱站在远处,戴着口罩和防护服,对小区负责人罗鹃说道。罗鹃着实钦佩眼前这个小女生,小区里过年留守的人不少,储备的年货也充足。但对于那些习惯了精致生活的孩子们来说,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成了稀缺品。之前还好,但现在他们开始出现口腔溃疡和维生素缺乏的症状。
汪紫菱联系上罗鹃,表明自己有一片菜地,可以按市价供应给小区。她唯一的请求是获得特别通行证,以便前往另一个小区照顾家人。她保证不会给国家添麻烦,绝不会四处乱跑。
于是当汪紫菱将门窗紧紧锁死,带着少量的换洗衣服、食物以及在系统中购买的药,拖着硕大的药箱子站在外公家的小洋楼前时,等待她的却是冰冷紧闭的大门。
“紫菱,快回去!你舅舅和外公他们都阳了,别来!”隔着门窗,一向仪态万千的舅妈陶女士,此刻满脸倦容,声音更是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
“舅妈,你看我也快阳了。”汪紫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扯下了口罩,深深地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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