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控诉着孟明生前的种种恶行,言语间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透着一股解恨的意味。
林柯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皱起。他虽然对孟明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但听到村民们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语,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王欣欣更是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她虽然也害怕孟明,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在眼前,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山村清晨的宁静。
“我的儿啊!是谁害了你啊!你死的好惨啊!”
一个身材臃肿,头发凌乱的女人,跌跌撞撞地冲进人群,扑倒在孟明的尸体上,放声痛哭起来。
这个女人,正是孟明的母亲,村里人都叫她孟婆子。
孟婆子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孟明的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啊,你醒醒啊!别吓唬娘啊!你走了,让娘怎么活啊!”
林柯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孟婆子虽然溺爱儿子,但毕竟是母子连心,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然而,村民们却没有丝毫同情,反而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
“哭什么哭!死了活该!”
“就是!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心里没点数吗?”
“死了干净!省得再出来祸害人!”
村民们毫不留情地指责着孟婆子,仿佛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孟婆子听到村民们的指责,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人群。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儿子死了,你们不但不同情,还说这种风凉话!”孟婆子嘶吼道,声音沙哑而尖锐。
“良心?伱儿子还有良心吗?他活着的时候,你们母子俩是怎么欺负人的,都忘了?”一個村民毫不畏惧地反驳道。
“就是!你们母子俩,就是村里的祸害!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村民们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孟婆子母子俩的罪行,没有一个人同情他们的遭遇。
孟婆子被村民们的话语,刺激得几乎疯狂,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村民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你们这群冷血的畜生!我儿子死了,你们都高兴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儿子不会白死的!我要去找人,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她一边骂,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报仇的对象。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柯的身上,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孟婆子指着林柯,歇斯底里地吼道,“是你把我儿子逼死的!”
孟母的哭喊声,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原本寂静的山村早晨。
村民们闻声而来,三三两两地聚拢在林家小院门口,议论纷纷。
“这是咋回事啊?一大早的,哭丧呢?”
“还能是谁,孟婆子呗!她那宝贝儿子,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估计是做了什么缺德事,遭报应了吧!”
村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向孟婆子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孟婆子可不管这些,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儿子的死,只想找个替罪羊,发泄心中的悲痛和愤怒。
她指着林柯,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林柯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孟婆子,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林柯身上,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他们都知道,林柯是外乡人,是王欣欣带来的客人,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现在,孟婆子一口咬定是林柯害死了她儿子,村民们自然而然地就相信了。
毕竟,在他们眼中,孟明虽然平时有些混账,但罪不至死,而林柯,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就成了最可疑的对象。
“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孟婆子见林柯不说话,以为他是心虚了,更加嚣张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杀人凶手!你赔我儿子命来!”
林柯冷冷地看着孟婆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害死你儿子?你有证据吗?”林柯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不带一丝慌乱。
“证据?我儿子死了,你还想抵赖?”孟婆子被林柯的态度激怒了,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张牙舞爪地扑向林柯,“我跟你拼了!”
林柯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孟婆子的攻击,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