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朝咒骸比划手势。
只见他它向长谷川忠泰发起近战进攻,使用了缠斗的技巧,试图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长谷川慌乱格挡,没有完全乱了方寸,看得出年轻时候练过。
他的身上有种非同寻常的气质。
像年老的皮肤上覆盖了铁红色锈蚀,有些许怪异。他不太有人的味道,我得出结论。
赶在小林八尺行动前,大喝:“回来!不要伤人!”
我露出抱歉的笑容,装模作样地解释:“抱歉长谷川先生,请不要突然出现在身后,我还没来得及调整这孩子攻击模式,太危险了。”
他将手按在口袋,故作镇定:“这是你的异能力?”
“没错,是商业机密。”
这是夜蛾校长纯手工制作的咒骸,高专特产,根正苗红,自诞生以来,参与了无数重大项目,更在某次特级任务中大难不死,能不厉害吗?
长谷川打理整齐的头发掉下一缕,他整理了眼镜和怀表,试图回到初见时一丝不苟的状态,只仍就单手按着口袋,让动作显得些许不协调。
“哦啊,口袋里是枪吗?”像是从口香糖啵出空气那样,轻飘飘的叹息。
“呵呵。”
“两位进入工厂以后,果然如传言一样失踪了,过了很久我听到奇怪的巨响,没想到连工厂的样子都变了,而且还有这个东西……这就是怨灵的本体吗?”
“是人类。”小林八尺说。
“什么?”
“不是怨灵,这些家伙被诅咒了。”小林八尺说:“像这种死过人的地方,本来就容易生出不干净的东西,普通人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比如临死前才能看见,一旦被诅咒袭击死掉,就会变成这种……可悲的肉块。”
长谷川眼里闪过厌恶,摇头叹息。
“真是不幸啊,竟然变成这种怪物,它已经不会再产生危害了吧?”
“还用说吗?诅咒已经彻底祓除掉了,你以为爷是谁?”
“是谁?”我顺口问。
“什么!”
他好像受到很大冲击。
“我是个禅院嘛,你懂的。”姑且安慰之。
“少瞧不起人了!”
他横戳着两根指头,趾高气昂地说:“听好了女人,本大爷可是大名鼎鼎的赏金咒术师,小林八尺!所有的任务都会被我百分百完成!”
完全没有听说过啊,而且这段自我介绍听起来就很炮灰。
长谷川用饱含长者意味的欣慰口吻说:“两位进去以后,安然无恙的出来,已经说明了实力,我能够放心把少爷的心愿告诉两位了。”
小林八尺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下,盯着尸体似乎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像你们这些大家族大企业,是不是都喜欢故弄玄虚,把本来简单的问题搞得别人都看不明白?听你的意思,那副诅咒的画只是一个噱头么?”
“那幅画对少爷来说,确实如梦魇一般。芝谷家的诅咒,毫无疑问跟那副画像有着非比寻常的干系,这关系到芝谷家一桩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不仅是芝谷家,恐怕会让很多无辜的人卷进来。”
芝谷家的诅咒,被诅咒的画像《琳琅夫人》。
以及。
名为星野小夜的虚无之物。
与千年前的诅咒师月见里黄泉。
背后种种谜团,我还未能参透。
假如这是一盘请君入瓮的游戏,那高高在上的执棋之人又会是谁呢?
“这次不会再玩无聊的激将法了吧。”小林八尺说。
“放心吧,这里离目的地很近,马上我就带两位贵客过去。”
“请稍等。”我慢悠悠地踏过草地,用无害的声音问:“我有点好奇,这具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继续说:“如您所见,这是一具独一无二、举世罕见的标本,不仅仅是贪图名利的商人,哪怕享受内心安乐的科学狂人,也会将之视为珍宝。”
“——然后对尸体做这样和那样的事吗!真是活腻了啊。”小林八尺翻着白眼,满不在乎地耸肩。
“这个东西,如果不及时销毁,大概会很不妙吧。任何对死亡怀有不纯之心的幸运儿踏入禁忌,诅咒就会像扼杀一只鸟儿一样扼断他的喉咙。”
“禅院小姐,您真是口齿伶俐。”长谷川忠泰露出一丝苦笑。“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个的。”
模棱两可的承诺,看上去似乎答应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答应。
真是无聊透顶的表演。
“能帮上忙就好。”
心照不宣一笑。
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比如当个咒骸搬运工什么的。我的成功,离不开高专教授的专业知识,更离不开站在幕后,默默无闻的夜蛾校长。
幸好这波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