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自来越州城已有十余日,大大小小战役已有数十回,有时几日风平浪静教人怀疑围城敌军是否已然退兵,有时一日间却有十余场酣使战将士们只得枕戈待旦和衣而睡。
连日的短兵相接,牧晨等人料想敌军之中也有深谙兵法之人,譬如数日前以离间计迫使胡忠与主将赵周不和,使得将帅之间相互猜疑军心不稳,而后敌军扮作投诚的江湖中人瞒天过海混入越州城,若非牧晨及时识破敌人奸计,恐怕越州城已然失守。
今日一早,围城敌军三路大军压境,赵周率越州城各路人马死战不退,敌军见众将士久攻不下反而死伤惨重,不得已鸣金狼狈撤退,赵周见敌军丢盔弃甲势气全无,当即令胡忠带领五千兵马趁势追击…
“刀神威武,刀神威武……”
牧晨刀身连扫,使出一招《砍材刀法第十式‘刨根’,刀光如电斩断敌人统领头颅,耳畔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震天价响,牧晨不由得心中感慨。
牧晨原本以为,自己成名绝技理应是剑术或者掌法,却未料到会是后来居上的《砍材刀法,近日来,“刀神牛刀”名头随着越州城战事传遍大江南北,连朝堂也不例外,不少武林人士为此慕名而来投奔越州城,其中不乏一些刀客欲要挑战牧晨‘刀神’地位籍此一夜成名。
辛丑年三月初一,江湖人称‘大刀王宋金环’挑战‘刀神牛刀’,结果一招即败,辛丑年三月初四,‘饮血狂刀聂人王’挑战‘刀神’一招败北,三月初五,已然隐世的‘刀魔莫北川’出世,刀魔出世举世皆惊,不少武林人士闻迅纷纷来越州城观战,那一战双方打了整整一日,最后‘刀神牛刀’使出终极杀招方才一招险胜,自此,‘刀神’之名名声大振。
牧晨收刀而立,原本觉得此次攻城战胜得过于蹊跷不赞成出城杀敌,只是望着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的敌军,牧晨未发现任何端倪,
“但愿是我多虑了!”
牧晨心中暗想,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停,两尺来长砍材刀犹如阎罗王催命符一般不断收取敌军性命,一旁齐中修等江湖各派紧随其后。
过不多时,忽见敌军重甲兵阵中渐渐显露出数排战车,粗略算来有近百乘,每乘战车双轮独辀由四匹马牵挽,车上只有车御两人,二人皆腰悬佩剑,双手执辔,车厢内树有一柄赤色铜伞,车厢前軨与车轼的掩板架一弩,牧晨见势心中一紧,转向数丈外胡忠将军道,
“胡将军,快退,我来断后!”
胡忠闻言,非但未对出身白衣的牧晨发号施令感到愤怒,反而心觉理所当然,连日来,牧晨数次识破敌军诡计,更是以少胜多险些带人杀出重围,若非最后敌军援军赶来,说不得已经解了越州城之围,自那以后,越州城上下对于牧晨早已是心悦诚服,一时间,牧晨在军中威望直追赵周。
“好,牛大侠多多保重!”
胡忠也察觉情势不妙,话音刚落即便传令众将士收兵回营,然而敌军战车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冲锋至众人眼前,牧晨一马当先,大吼一声道,
“行痴,齐前辈,卸马腿……”
牧晨话音未落,脚尖轻点,手持砍材刀欺近战车车阵,行痴与齐中修想也不想带人冲锋陷阵,孰料众人尚未走出多远,忽听得嗖的齐声闷响密密麻麻箭雨朝着众人射来。
牧晨冷哼一声,右手砍材刀轻挥一招‘弹木连斩’使出砍材刀在指间化作一道道圆弧荡开敌人射来弩箭,那弩箭长逾一丈,劲力雄浑,虽说牧晨用刀格开箭矢手臂却是震得一阵酸麻。
须臾之间,又有近百乘战车自东西两路驶来,战车上铜伞伞骨极速旋转犹如陀螺一般围向守城将士,将士们手持长矛抵御,孰料尚未近身便被一柄柄铜伞绞断兵刃波及自身,一时间场中惨叫不断,牧晨见势,吃了一惊,大吼道,
“快退!”
江湖各派早已心生不妙,听得牧晨话语立时且战且退,可惜战车速度极快,落在后面的将士被铜伞杀得四分五裂。
牧晨瞅准一乘追来的战车心中冷哼,暗自运转周身真气使出一招《砍材刀法“移花接木”,砍材刀顿时化作惊鸿杀向那铜伞伞骨,只听得一声刺耳精金铁交击声传来,那铜伞旋转之势戛然而止,牧晨砍材刀亦是被震得刀刃外卷。
四周之人呆愣一瞬,望着牧晨如见鬼魅,那战车仅仅一柄铜伞重达一两百斤,旋转之下足有千斤之力,未料到牧晨一刀之尾恐怖如斯,“刀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哎,终究只是凡铁……”
牧晨心中暗叹,躲过一排排射来弩箭欺近战车,手起刀落砍向战车马腿,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两匹身披网甲的战马立时栽倒在地,那战车一个重心不稳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齐中修等人依葫芦画瓢,身形微晃,杀向其余战车,随着众人一齐出手,一乘乘战车立时失去再战之力,敌军见势,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忽而自铜伞内飞出一把小号铜伞旋转着杀向众人。
“噗,噗,噗……”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