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左思右想,苦思应对之策,本可仗着《千蝠幻影身身法取胜,可是心底莫名其妙生出一丝倔强,使得自己打消心中想法,暗想天下剑术但凡有招式便会有破绽,任他剑法如何完美,出招如何迅疾,只要有招便有机可趁。
转念又想为何要挖空心思想要如何破解,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只管强攻,剑下无招他便无法寻出破绽,只需他破解不了我的剑招我便有了胜算。
念及至此,牧晨出剑随心所欲,信手拈来,有时凭空刺出无伤大雅一剑,有时又挥剑直斩简直不按常理,《傲剑诀原本有六大剑招十八剑式,但却包含天下剑法所有剑招根本招式,虽然仅是随心使剑也是有法无招,有迹可循。
乐寅坤见牧晨剑招乱使一通不成章法心觉好笑,只觉牧晨剑招中全是破绽,但要使出《绝情剑趁势杀来时,牧晨剑招陡变虽无章法但又不知如何破招,一时心中莫名其妙,牧晨不管不顾强攻,乐寅坤只得将《绝情剑使得密不透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乐寅坤心中冷笑,只道牧晨急于取胜因而乱了章法,
“哼,看你撑到几时!”
双方二人又拆得数十招,牧晨随心使剑越发得心应手,有时跃在半空弃剑圆转,有时又乱砍数剑,全无章法可言,由原来有法无招逐渐变成无法无招,丝毫没有迹象可循。
乐寅坤越发觉着莫名其妙,偶尔牧晨剑尖袭向他脚踝,乐寅坤挥剑抵挡,瞬息之后,牧晨又弃剑掷来,乐寅坤吃了一惊,连忙举剑荡开牧晨长剑,熟料牧晨隔空摄住长剑挺剑袭向他头顶百会穴,乐寅坤只觉憋屈至极,一时竟迫得不住后退。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神情惊疑不定,不知牧晨使的哪门子剑法,虽然剑法古怪,但无论如何牧晨已然占得上风,众人瞧着乐寅坤措手不及模样心觉好笑。
无忧谷谷主欧阳惜若瞧着自己欣赏弟子被牧晨古怪打法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由得冷哼道,
“哼,堂堂无极宗掌门比剑全无章法可言,还不如敝派刚入门弟子,真是教人贻笑大方!”
一旁吴语静闻言,双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希曼与徐凤对望一眼,忍不住神情古怪,二人对于牧晨武功路数极为熟稔,也不知牧晨使的哪门哪派剑法,周希曼嫣然一笑,望着牧晨身影嗔道,
“乱弹琴!”
牧晨二人又拆了二十余招,乐寅坤已然退到演武场外围,乐寅坤心中怒气陡升,剑身虚晃,不顾一切转守为攻,牧晨见他自乱阵脚不由心中暗喜,真气灌注剑身,无邪剑顺着乐寅坤长剑剑身一压一挑卸去乐寅坤手中长剑。
乐寅坤佩剑应声落地,危急时分,右手倏而拍出数道无形劲气,牧晨早已暗中提防,眼见对方出掌,身形猛地向右横移,望着乐寅坤冷然道,
“终于憋不住了么!”
乐寅坤闻言,也不理会,旧招未老新招已生,左手一吞一吐拍出数道无形气劲,牧晨呛的一声将无邪剑插入地面,右掌平推拍出一道无形掌印,正是《九霄神掌第三式‘日照大地’。
双掌相交,但听砰的一声巨响,场中劲气溢散,演武场青砖成片龟裂,若非二人有意收敛劲气只怕早已殃及池鱼,乐寅坤只觉一股巨力袭遍周身,抑制不住暴退数步,反观牧晨只是退了两步,一时高下之势立判。
乐寅坤冷哼一声,双掌交错,一掌掌打出许多道无形气劲,牧晨亦是双掌齐施,接连不断拍出一式《九霄神掌,《九霄神掌刚猛霸道,乃当世武林无双掌法,乐寅坤无形劲气亦是武林少有绝学,掌劲相交,众人只见乐寅坤无形掌劲被《九霄神掌迫得节节败退,无形劲气只能勉强支撑数尺方圆。
乐寅坤心中暗恨,未料到当日自己在九岭山可以轻易击败的牧晨,一月之后武功剑法竟处处占的上风,想到被吴语静心心念念的男子处处压制,乐寅坤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暴戾之气,猛地双掌齐拍,成百上千道幽黑气劲猛然袭向牧晨。
牧晨心神微凛,丝毫不敢小觑,连运转周身功力猛然拍出一道巨大掌印,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二人抑制不住暴退数步,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望着乐寅坤仿佛魔头一般乖张暴戾,神情狰狞,心底隐隐有了些不好预感,当日九岭山一役的武林门派心中恍然,已然识出乐寅坤便是那日九岭山蒙面高手。
无忧谷欧阳惜若等人不由得心中一突,原本对于乐寅坤期盼消了大半,望着乐寅坤神情复杂,有惋惜,不齿,还有一丝惧意。
乐寅坤神情含煞,闪身欺近牧晨周身,右掌击向牧晨面门,牧晨不闪不避,左臂外圈荡开乐寅坤右臂,同时右掌猛然按向乐寅坤胸口膻中穴,乐寅坤左掌忽出迎向牧晨右掌,二人暗自潜运周身功力比拼内力。
围观众人相顾凛然,众人身为各派中翘楚,自然知晓比拼内力最为凶险,轻则重伤难治,重则有性命之忧,可是两大年轻高手武功功参造化,只怕溢散的真气便能将众人震伤,更遑论上前阻止二人比斗,一时间均感束手